免費論壇 繁體 | 簡體
Sclub交友聊天~加入聊天室當版主
分享
返回列表 發帖
本帖最後由 木芙蓉花下 於 2018-1-8 16:51 編輯

扎加耶夫斯基的作品存在一条主线,以对不合理社会制度与秩序的反抗始,到与世界和上帝的和解终。作为在“新浪潮”这一非官方文学运动中涌现的主要诗人之一,他的早期文学创作在某种意义上,成功地担当了为一代人发言的角色,而写诗的主要任务就是对政治制度进行大辩论,对那些空洞的修辞进行嘲弄、暗讽和戏拟。德国短暂居留期间,当他终于得以远距离反观祖国波兰的社会现实和自己走过的创作道路时,他开始感到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只是某种精英分子的“空谈”,且不论他如何深地介入到人们的反对和抗议者活动之中,他们要求他的总是更多。他突然意识到:如此深陷一种“反对者的热情”,他在诗歌写作上的创造力会不会开始枯竭?扎加耶夫斯基由此萌生出一种强烈的愿望:成为“有别于异议者的异议者”。扎加耶夫斯基告别了仅仅是作为抗议写作的诗歌,而坚持在个人对世界外在的关注和内在的审视之间寻求一种平衡。[3]
作为一个来自“第二欧洲”的流亡作家,扎加耶夫斯基天然就带有一种道德遗产和一颗“黑暗的心”,他被要求讲述他的历史和记忆。对扎加耶夫斯基来说,写作诗歌也是他不间断地表现个人经历和民族历史的一种尝试。作为二战后出生的一代。扎加耶夫斯基未曾经历那个最为残酷的年代,但这个年代深深地留在他的记忆里。他那首被当作所有移民和流亡者的圣歌而广泛流传的《去利沃夫》,就复苏了他对在婴幼时期被迫离弃的家园的回忆。他“回忆”历史的疼痛,试着从中找到某种人性的东西,并将历史转化为抒情,转化为一种悲剧性的愉悦时刻。他唤起了人们对已逝的天真与美丽、虽不完美但已被理想化的过去的想象。[3]
风格
扎加耶夫斯基师承切斯瓦夫·米沃什和兹别格涅夫·赫贝特以及宽广的波兰诗歌文化传统。他的作品既有“反讽”,一种对于世界审慎质疑而富于幽默的态度,又有一种对于历史和存在的信心。他的作品富于思想性,或说智性与思辨的色彩。他在诗中显示他的生活,又超越了纯粹的思辨。他思考怀疑与反讽的价值,划清诗歌的边界。他的诗辩更像是在防守,而不是在进攻。[4]  [9]
扎加耶夫斯基认识到“反讽”在对抗野蛮的、没有灵魂的官僚制度时也许是有用的,但反讽无法将人们带到高处,即使在“反讽”和“对抗”的同时,他也没有失去赞美的热情和能力。他摒弃了狂暴、夸张的牺牲姿态,而是以“安宁”和“平静”来对抗周围的一切。不停的漫游为扎加耶夫斯基带来了两方面的影响:一是故乡的丧失,二是世界性眼光的获得。故乡的丧失可以通过诗歌的还乡来弥补;而在德语、法语、英语区的漫游生涯,则让他同时得到了三种语言文学的滋养这使他的个人风格与周围世界进行了有效的融合,开始强调世界的丰富性和具体可感的细节,以及日常经验的形而上学。
扎加耶夫斯基的诗歌贴近生活真实,抛弃了语言中华而不实的成分,风格简洁、朴实,富于思想色彩。他善于把日常生活陌生化,在熟悉的处境中揭示新意,带来各种令人惊奇的效果。《尝试赞美这残缺的世界》是扎加耶夫斯基最著名的一首诗,也是这个地球迎来新世纪的黎明之后所呈现的最有力的诗。在 “9.11事件”后第六天,《纽约客》首次(也是惟一一次)在封底的位置发表了这首诗,使扎加耶夫斯基的名字一夜间在美国家喻户晓。无数悲伤的美国人捧着这首诗祈祷,无数悲伤的家庭把这首诗贴在了冰箱上。在灾难和希望、残缺和赞美之间的琴弦上行走,构成了扎加耶夫斯基内在的诗歌张力,那种平衡感也强化了他的音色。这是“发现”而非“发明”,是对世界矛盾本质的呈现而非评判。相应地,诗人在描写人类的处境时,既能深入其中透视,又能站在远处以略带讽谕的态度观望;在描写大自然的风景时,既能展示其辽阔的画面,又能保持细节的清晰。他的诗有着强烈的道德感、伦理感,同时有着很强的对审美超越、审美愉悦方面的追求,这两者在他笔下达到了精妙的平衡。[1]  [5]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