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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和问题
“你不爱我 ,”太阳说,
“你和黑夜待在一起的时间远大于我。
难道我长此以往对你的关爱,
抵不过她一吻的诱惑?”
这个问题让我陷入沉思。
尽管这个沉思毫无意义。
我想说她的威严让我退缩,
我选择黑夜因为她让我
无拘无束,甚至肆无忌惮。
“不是的,我说,“我想通过黑夜更多地认识光明。”
“借口,黑夜里没有光明——只有罪过。”
可是我喜欢这罪过。
但我没有讲出口。
虽说我不是绅士,
却不想当面冲撞了美人。
“也许这是天意?命中注定?
我也讲不清。”我说。
“你这是搪塞我——你竟自甘堕落。”她开始抽泣。
也许吧,我想,不过为何
我毫无歉意甚至暗怀欣喜,
仿佛诉说和经历的全是别人的事。
“顺天应命吧。”我说 ,
我找不到可替代的词。
“无知,不可救药,”她说,
“你会后悔的,你将为此
付出代价,最终你将哭泣着
回到我身边祈求原谅,
因为我才是你的守护神。可是,那时我——”
“你会大肆羞辱我一番,把我一脚踢开。”
我想接下去,当然没有。
“也许——不过——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我改口说。
“你真这样认为!?理智些,别犯傻,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没有回复。我陷入了沉思。
对未知的命运我向来如此。
“永远是这样,自以为是,
不可救药,好自为之吧。”她气愤地走了。
“也许我犯了错——
但,我愿意为我的错承担后果。”
我原本想对她讲出我的立场,
可是,我不认为这还有意义,
我大松一口气,
无论如何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可以继续前行了。
麻雀和树
一只麻雀栖息落在树上。
只是看,别思想。
假如你懂你必须得进食,
你准知道这是在聊天不是做诗。
麻雀说,我栖落在树上时树也栖落在我身上。
我们都栖落在世界上,世界也栖落在我们上。
我们互为存在,互为世界,我们是单个也是整体。
你尽可以质疑,事实就是如此。
树说,尽管麻雀和树亲如兄弟,
但树是树麻雀是麻雀这个毋庸置疑。
麻雀说,身为麻雀我也可以像树那样安分守己,
尽管这对麻雀来说不太合乎情理,
但麻雀不仅仅是麻雀也可能是别的或一切,
这观点也许你不同意,但这并不妨碍我爱你。
树说,有只麻雀走进我,但丝毫没有影响我。
除了我谁也不能让我动情或生气。
麻雀有时可能搅扰我,但都在我允许的范围。
有无麻雀我都在,我都是我。
麻雀说,假如我向树求爱,
不管树是否同意,都和它和我毫无关系。
仅仅是爱在作怪。爱需要关系,爱产生关系。
树说,假如我爱上麻雀,这不是逻辑推理,仅仅是假设。
这就可能是事实:无论麻雀是否愿意,它的存在都丝毫无增损。
麻雀说,假如我想在树上建家,我的家已在树上;
即便树严厉禁止,甚至不允许我在选定家的地方落下一砖一瓦;
家不仅是实体上存在,也是理念上的不在,不受任何因素左右。
树说,假如我把麻雀赶开,其实它并未真的走开;
它的形象会永远留在这,和我和世界同在。
麻雀说,假如我变成一棵树,而树变成了麻雀,
我想我不会接受一只麻雀的求爱。
我太了解麻雀。过于了解只产生故事,没有诗。
树说,我敢说就敢于对我的言行负责。
做为一棵树肯定是最好的,不仅仅因为我是树,
别人(麻雀)不是树。我对树太过了解,了解好过盲目崇拜。
麻雀说,假如树死了(倒了),那麻雀也会死去;
至少在某一时刻死了;死具有绝对的号召力,
感染力和无能为力。但甚至这也仅仅是常识问题。
树说,要实际。面对一只麻雀,我就不准备说别的。
但若别的话题更能引起你的兴趣,我就可以把麻雀的事丢开。
凡事要因时就事。我不认为麻雀对此有异议。
麻雀说,是的,我认同树的看法。
尽管我有我的看法。说说你的看法吧。
我说的够多了,现在正适合闭上嘴巴。
树说,就是这样。只能这样。还能怎样?
一只麻雀栖息落在树上。
只是看,别思想。
假如你懂你必须得进食,
你准知道这是在聊天不是做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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