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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 诗篇

诗篇1


“我们把些东西留在最后”,她卧于巨大的树冠
明月朗照的松涧,我们等一只来自般若的鸟

没人的屋宇,那些散乱的家具,几乎都绕着一个方向
但有人会指出:这里有条古老的警句,仔细找找,也许就在某处

无人理会这些,结着冰棱的山路
总有几座高于地面的绿色的小坟

是啊,我们满意这有股溪流,几只饮水的麋鹿
但总是在天亮,被人选择性地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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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2

从黑暗的房间醒来,试着在过去的记忆
翻捡出一只冻鸦,我听过它在屋顶的噪杂声
这属于未日的预示

藉由一缕星光,它在最终消失的车辙里重复种老练的技法
我没有为谁感觉悲凉,仅是在这空荡的屋里坐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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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3

一个下午,我们对着远处张望
在鱼型码头高高的祭坛上
当然,你选择了喜悦,也选择了一堆干草墩的气味
还没到下雪的日子,我们的屋子周围早已有了冰挂
每一个晴朗的午后,都能听见喀嚓的碎裂声
然后,一些翻转的东西发出了呼应
在祭台的深处,那些花岗岩束缚的空间
人形布偶,修饰着自己幽深的指甲
我们在湖心小岛坐了下来,看见那些砍伐树木的人
正把一些花粉和乳液塞进打通的卵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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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4

我们套出的雅致之物,只是杯中那些癖好
在一幕电影空白的画面,他让自己隐于巨大的晕眩中
足够多的土豆,鳜鱼,以及红叶交叠的隐喻
“群星的荒原”,你平淡说出你看到的
“他一生都在修缮一块墓园”,父亲的脚踏足一种腐朽破裂之物
他名字在石头上显出幽灵的模样
在不同的幕本,活法都是一样的
“我无能说服自己”,我们深知道这些
雪积压的石门里,他形容他缺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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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5

你依然有可能趴在门缝外望,那些陌生人手持你的缠绕之物
平静的空气里,水在门前的溪沟里流淌
多年前就是这样,你需要不停地醒来
听雪落在瓦楞上,仿佛在你想象的边际
它们有自己朴素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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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6

“论及关键,是静止”,那有什么在我们之下
一直不能张口。我听说过些关于“般若”的描述
常常在频临死亡的那刻,有人活转过来
嘴里有种被空气阻隔的声音
后来,我在后山,看见过一种奇异的鸟
从荒野中向远处的悲凉循去
“你听听这静止之下,有什么在消失”
黄昏了,我们依附于尘埃,清洗精致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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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7

这些所困的事,并非出于虚无
从那些假装要洞开的窗子(类似于摄像头的镜盒)
我怀疑起春天,能否经由一艘渔船载来?
他们上山去捡落叶,“还没到积雪,松鸡的巢尚未经营”
潮湿,腐朽的枯枝间,你会注意到亡者的身子
“我们挖了三年,也埋了三年”,在某种$型的标记下
他们拖拉着朝远处的声音和阴影走去。我终究还是会选择“沉默”
那些树丛转暗的脸色,日益和我们暗下来的世界何其相似
它不会去挨近我们,它暂时和那些舞蹈的暗影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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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8

一开始,我们只是在故事的结合部,放弃搭便车的可能
而我们正安静,轻易地入睡
在曾经的房主面前,她绕过老人的头,那种花白里
她想到末日,提水的庭院,雪在远处的台阶上裹着青苔
还能提满不同的年月?她对眼中的悲凉深深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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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白胖子沉默 於 2018-1-14 19:50 編輯

诗篇9

向晚的薄暮,女人走在鱼型码头柔软的沙滩
她对一个男人嚷到,“我累了”
黑暗的收尸房,她对着具瘦白的身子无声地抽泣
“你被救恕了,我只能是一件家具了”
女人在一间屋子被搁下,像多年前她被人背着
放在了床头
“现在我是件家具了”,在展览厅的休息区
她躺下,等下一批死者跪在她身上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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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10

命定的时候,孩子们如约来到你的房间
这摆弄的野花里,她争取到一个福音
少许的附属物,从山野向着一个村落悬垂
生长的关联
我们放下婴儿在你体内真实的缩影
她满足于欢愉,或者是幽灵把持的蕨类植物
“要睡了吗”,我们获取的困乏的眼睛里
一种倾听,浸入女儿三岁的薄雾和她独有的真实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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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11

这间房子的旁边,我不会说出
一个寡妇,她八十岁的眼神
有种对你,死亡的爱恋

俄日吉姆,这个年轻时的美人儿
用独轮车推着她亡夫的遗体,在隐蔽的灌木林
她抱他坐下来,用树皮清理两人身上的皱褶

冬天最小的雪,在她体内形成
“这怀了八十年的儿子,一直不肯出来”
她亡夫有时会睁眼,看她像根骨头样被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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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12

“悲伤时我喊她的名字”,有人说,这手头收集的材料
如同墓志铭
院子里一片断裂声,几捆楸木
散落围墙。你不会说出:静寂

鱼型码头依然保持原样,它没有为离家的人
选择四目相对的亲昵
而祭台上,一扇门会自己碰响
这唇舌交接的瞬间,“这需要尊重,一位女性文雅的需求”

它们是对的,落满灌木叶的卵石街道
总有种即兴表演的模式,你用上连续的动词
拿着木匙的巫女,从空盒子摸出
煤块,动物的骨髓,敲出记忆的走廊

我们不在玩这些混淆的游戏,“终于”
桃子,混聚眼睑的角度光
在不同的街道,不同的房屋模型里
仔细看清,生有多个子女的父亲正在琴弦上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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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13

一大早,她会搭上自己的车,回到屋里
我从不说,这是个春天
回忆起某种潮湿的碰撞里
她正以消瘦的方式
对抗你愤怒下的虚空

事物总在那儿停放,生活本来的样子
我砍下的木棍,又在来年发出新芽
它不会标记你在下一次长出的模样

我不想接受,在一间“旅馆饭店”
有人对着一张素描的照片,旧时代的女性弯腰
系上自己的鞋带
观影者面对午后的寂寞,试图向后退出
一朵肌肤上的清淡

如果“我老到过于冷寂”,一面镜子
所有发生的事也许会再发生一次
我正重新变成未来的孩子
这将不会是你的悲伤,这将是你得以去拯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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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14

鹤群覆盖的荒原,未来之人通过隐世之门标记下
虚空的甬道
那里,光秃的山谷,有人撒下星光的谷粒
母亲不愿去远眺,远古的奥义

她只钟情于一支梅
某种轻岚里,她吸散淡的光晕
看她的人,堕入缝隙
扯着那些藤蔓,他回到地面
他旁观于这些钟声敲响的废墟

一个孩子用条孤独的腿,合上他父亲的账单
他希望发生的事
往光里涌去,而骤然降落的声音,他听出
这是他临近中年平缓的叙述:
一间房子正在草丛中下沉
他妻子把外衣上的草灰吹去

是的,这鹤群覆盖的荒原
时光的咒语里,她瞬间苍老
“该换皮了”,她在你身上轻轻一抹
其实故事发生时,没有人会说恐惧
你这么深爱,但还是送走了她
但无人会说,这是一个慢长的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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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15


我忽略将要或者已经发生的事,缓慢的在石头的裂缝
长出来。刚有场小雪浸入窗棂
她把快要遗忘的人的模样,再次端起温习
“这是茴香豆,艾草,薄荷叶”,她念叨着
直至她惊慌地看见一双尽是皱褶的手


“我还是忘记了,你这个样子像谁呢?
我记得他种植的薄荷,去年就冻死了”
在堆积着雪的石头上,有人把这个早晨的清冷
集中在鱼型码头一株苍老的槐树上

和往常一样,时间,仍在那里漫游着
几只斑鸦安静地蹲下
我隐约记得,要做的事,不停地将水里的绿藻捞出
然后在另一块地方,把去世的安生之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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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16

事情总会奇异地搬到别处,那些你熟悉的事一下子就陌生了
鱼型码头旋涡形的街道,岁月缓缓通过
一道门在那很容易开着
往前走一段,一些被水打湿的符号就醒来
在蒙尘的肢体上,省去永恒价值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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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17

我们等几件衣服的重量压下来:这是“轻”,从古老的盒子里
找到鱼饰,略带红云,可以辨识一个好天气
在码头偏远的一角,我看着把自己的弄丢的女人
不停挽着小名
破烂的一块镜面上,夏天的树丛,我们想法清除的胎记
伴随水银的气味
后来,有人谈及,“如果我没有醒来,先天失调的症状
从熬药的砂锅释怀”

而母亲依旧张罗亲事。某种意料里
清凉环绕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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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18

在离开某位女人之前,树叶间总会有种积压
仿佛那里有过“冰冻的活体”
展开绿色的翅翼,广阔的水域
它们值得有悲伤的片刻

在试衣间,她默默拥抱
睡衣里一个蜿蜒着躯体的衰老的以后
结束振动的瓶塞里
有人忘记这里的薄暮
曾隶属于人质迟来的瞥视

我们还是这么漫不经心地活着,故意忽略的愤怒
在动物的毛皮上密集
没人会在这种时候,用萤火的微笑
照你的颈部动脉轻轻一按

她扯出丝布里的自己,在花园幽禁的入口
她不能从那儿静寂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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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19


她说,这曾是我的一切
那片荒原,在她身下

然后,我会避开父亲
从他的掌心
跳入一片银色

我曾什么也不是
就在那暗自跟随

她裸露的肩胛
暗含一个女人暮年的精美

她回来
在成为一根冻骨之前
不能回避的父亲
除了轻视
你只能躺在他冷漠的手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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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20

除了“诚实”,我们剩下一间
积雪封闭的旅馆。鱼型码头覆上浅蓝色
这不是你愿意的,古老的抽屉里
你摸摸那个快要淹死的小男孩
剪好的松鼠
这是你的羞耻。我们在松树林后的水塘
曾用一顶松冠把他遮住,他的父亲
从灌木丛拖出怒气。微笑者的嘴里,他有三件需要清洗的
钉着黑纽扣的外衣

需要解除上釉的碗里,没有孩子的味道
一群松鼠的生育期被隆冬延长,你的母亲会在赤白的石头上行走
这没有别人(那个困在影剧院熬药的药剂师)说的,那些要长成的人
都有蜡质的形体。你们提着的灯
在自己的肌肤上形成惊恐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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