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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岁
菲利普·拉金
胡桑 译
我的年岁逝去,如裹襁褓的白布
漂浮于不远处,成为
一片有人栖居的云。我屈身靠近,看见
一座亮灯的房屋,沸腾着人声。
哦,你这夸张的游戏,我已厌倦于参与!
如今,我艰难地穿过你,如穿过齐膝的野草,
亲爱的、半透明的冰山,它们伴随着我:
沉默与空间。到如今,那么多东西飞离
我脑袋的巢,而我必须转过这脑袋
才知道留下了什么印痕,或是脚印,
或是兽类的掌迹,或是一只鸟谙熟的展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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