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帖子
- 233
- 主題
- 53
- 精華
- 2
- 積分
- 40
- 威望
- 40
- 金錢
- 0
- 在線時間
- 60 小時
- 註冊時間
- 2014-4-30
- 最後登錄
- 2018-3-19
|
本帖最後由 木芙蓉花下 於 2016-2-21 21:22 編輯
碎米达王爷和水月》诗集自序
自 序
1】
“迟波还同洞庭老,啸歌要问七年期。”
这两句诗,是我2005年春夏之交在广州写一首诗歌《银河系》的时候,梦中得句。七年来,这个句子象某种天启,耿耿于怀。记得在写那首其实很幼稚诗歌的时候,整整半个月恍兮惚兮,生活在一种非常特别的宇宙景观里,那种凄清照影的洪荒境界不可言说,也无法比拟,我当时内心确信:在这个宇宙如果存在智慧生命和文明,那么,我就是能够与他们沟通的地球人之一。
今天想来,七年前的奇特经历,其实是“我”对于日常庸俗现实超越的诗性表达,是将自己置于宇宙造化演进的历程,对人间的回望。这14个字,当晚在额头荧屏上白光闪闪,我在梦里警觉并牢固地记忆,随之醒来。
银河系
------- 迟波还同洞庭老 啸歌要问七年期
1】
生命孤独的存在
独裁者就在旋涡的中心
而发光的恒星 也不过燃烧自己
让距离成为 花朵短暂开放的
庇护
死亡的静寂 永恒覆盖
生命只不过是个片段
一种自主声音的短暂尾音
被幸运的神话 歌颂
银河系 广柔的宇宙
也残留一点受孕的温情
因为有我 诗歌和
未走入视野的你
我的新娘 她会在烈焰中苏醒
在寒漠之地
裸露洁白的身体
秩序中夹杂着无序
必然中有偶然性的奇迹
当彗星拖着尾巴
光临太阳系
灾难 是可以感受的命运
如同生命中的不谐预兆
往往发生于特别的闰年
古人静谧地生活在
高雅的山中和经书里
天地人合一的理想
也能被生活证明
而我将闯进何人的神庙
解释荒诞的
生命的意义
2】
我将从蒙昧中醒来
第二次睁眼看世界
静寂辽阔的宇宙
也许只有唯一的文明
那么 这盏灯芯
一定要传递到
银河系的每一个角落
生命的历史与花开的历史
同样艰难 充满错喻
没有目的 我指的是爱与心灵
的归宿 宇宙将毫无意义
但是 它是如此严谨 精致
运动着 如同诗歌与音乐
有一种内在的精神
庄严地呼吸
也许 人类啸歌的日子
正在来临
以太阳系为祖星的
太空时代
将复制我们伟大的文明
在苍穹的深处
月亮与星空将流失一些诗意
但新的神秘 不会
随洞庭湖的波涛一起老去
新时代未来的开篇
与红学的探佚一般
充满了预见的快感
真理接近的过程中
那强劲的原创的脉跳
透着能够感觉的体温
伫立文本茫茫的雪地
考虑用喜剧收场与悲剧的差异
其实 人类家园的毁灭与再生
代表了更高层次的理念
和追求
2005。夏
2008年春天,我来到梦中的蜀国,在李吉人故居的狮子山麓刚安顿好两个月就是512大地震,流落街头,睡防空洞,夜晚用手机写诗歌发饭否,然后,整理到论坛。六年多来,四川没有停止过地震,直到2015年春出川回到长江边的故乡。
频繁的地质运动,与我内心的诗情发生某种神秘共振,天府之国悠闲安逸的城市生活,也适合诗人,过去的那些岁月,也是网络诗歌最热闹的时光。尤其2011,2012两年,碎米达王爷也像海啸和地震,一种原生态的爆发,将我最内在的愿望进行了尽情的宣泄。
算起来,离那个具有谵语般的梦里得句,正好七年。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诗歌属于深度安慰,那种饥渴囊括肉体和灵魂的所有纠结,隐私和大众的一切歧路。
她是一盏昏暗的街灯,传递着经典的风情。
浪漫主义,其实一直没有死亡,只是变体在依然不愿意只是活着的人类的内心。
我们需要新的更具有冲击力和未来气息的表达,并且让这个表达富有个性传奇,传统背景,以及不可一世的原生态爆发力。
我的这些诗歌,到底是什么?
就像我命运中遇到的一个树桩,半朽半腐,可是,我每天面对的只有它,于是,顺手就拿起刻刀,进行了雕琢,按照我自己的愿望和设想,每天摩挲着,雕刻着。
终于有一天,这件物事有点轮廓,有点像我自己的一个影子,一个潜伏的幽灵。
它在阳光下呈现出来,将我自己吓了一跳。
她看起来还很笨拙粗糙,没有打磨抛光,可以放进拍卖会换银两。
我打量着这个怪物,一个影像自我,被牵扯进宇宙更广漠的时空。
我一直在塑造和觉醒,在雕刻那个前生后世。
2】
诗人有两个心结,一是社会自由,二是信仰净土。
社会自由,意味着言论和思想自由,经济生活的自由,艺术创作的自由,其反面是不自由,控制和奴役。包括剥夺私产,控制言路,统一思想等。社会自由度,渗透到人类社会生活的一切领域,关系到社会正义的实现,人类道德的提升。
诗人是天生不合群的人种,他们天性热爱自由。现代诗人也像闹市隐士,对时尚和公众保持着矜持和警惕,以一种独特的视觉观察感受着世界,栖息在一个自己经营的极端语言环境,像是经营一个边城,自己也不知不觉成为松鼠,鸟儿,在自我性情天地寻找脱离世俗支撑的艺术平衡。这是诗人的修养,语言修炼也能作用于灵魂,疏通灵路,抵达雪域。
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自由和专制两种社会理念,呈现出交锋状态,传统和现代化转型,也形成复杂而丰富的历史表情。
从开放混乱到自由繁荣,中间存在着迷途歧路。
我不是社会学家,而是一个民间诗人。作为一个使用汉语写作的人,民族传统文明文化,通过文学,佛教,纸墨雅玩等形式,在我身上留下了汉人的烙印。
生活在这样的时代,诗歌想做出隐退现实的超越姿态,进入到心灵审美,甚至宗教修炼的境界,这种退出风月场的诗歌表情和远离时代喧嚣的隐逸心态,一是与物质世俗追逐的脱离,二是从时政批评的对峙状态,走向超越姿态的诗学批评。
艺术和艺术批评,不象时政批评一样,对某个具体事件政策作出反应,而是指向心灵和审美,更具有形而上意义和价值。
我的家国梦,是一个复兴盛世的梦想,一个传统复兴的自由化民主国家,像是延续了民国以来被打断的中华文明进程的一个诗意补偿,一个个人诗学意义的愿景。
我跟所有读书人一样,感受到这个时代社会生活的扭曲变异艰难冲突和焦虑,虽然诗人善于孤独地回避,探寻内在自我,在诗歌里找到精神之翼的飞翔的天地,但是,我们又不能不食人间烟火,餐风吟露。所以,与尘世的隔离感,象一道伤口,永远无法愈合,缠绵在字里行间。
诗歌边城,永久居留地,成为我内心的渴望,这个愿望是诗学意义的隐秘,诗歌文化精神图腾,存在于创作诗歌的灵思之中。
碎米达王爷和水月,是我孤居西川狮子山麓六年,断断续续写下来的。
碎米达王爷,是自我表述的意思,他不是现实的我,很难做出准确界定,勉强称为一个诗我,他的叙述和表达也很幻化,时空背景是在一个广糅的宇宙中,有时候,他甚至是蜘蛛,有时候是水月的朦胧爱人。水月,则是王爷的一个阴性幻象,一个与王爷伴生的精神对偶,她的原型是水里的月亮。在王爷与水月的对话缠绵的漫长岁月,我将情智投入,做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诗歌花园,诗歌是情欲和意欲的美妙乐章,不是空中楼阁,纯粹意淫,字里行间,有我的孤独,象征映射了我的艺术存在。
永久居留地,是一个诗人向往的故乡,有现实的女人和狗,不再只是与宇宙和水里的月亮,才能耳语。
时代生活的方方面面,诗歌主题都有触及,零碎也丰富。碎米达王爷,是原生态爆发,水月,则进入到比较冷静的艺术关照。
这是一本粗线条原生态的个人心灵史诗,是我蛰伏巴蜀六年时光里,最深层情思的诗性表达。
我有一个顽固的诗学意义的念想,就是人类会在21世纪上半叶解决制度问题,从而到达一个大同盛世,才有可能在解决自身问题之后,能更多地将目光投向浩瀚的宇宙,啸歌银河系。
这本诗集在这种意义上,恰与初心吻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