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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吴越这个地方
◇样子
这个时候,天还是青的,风挂在屋檐下
我的眼睛还是明亮如初
没有被某个市井里的人物所扰
对着键盘,还能敲击出意味不明的句子
我能清醒地
感知疾病和生死
知道我
降下草木之心时的样子
这时候,秋天刚刚转身,我的眼睛
依然明亮如初。看不到忧伤
和露水
◇空走廊
这里一直都是安静的
没有风,没有斑驳的光线,没有走动的小虫子
秋天在不远处的窗外,打着轻鼾
已经有花草消瘦下来
又薄又轻
几乎要赶上她了
在这个大而空的尘世,她等的
那一小片儿月光
始终未来
◇看月亮
其实我一直想像着
某一天,在吴越的某个小镇上
与某个书生或一尾狐狭路相逢
那时候,我还是草叶上的露水,月光很满的时候
我会跑下来
进入公子的诗书
或者在灯下,或者在竹林里,于
某一个时辰
幻化成千万种形态,都是
他喜欢的样子
然后月亮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照着我们
那么亮,又那么凉
◇弹词旧梦
灯火一瞬间就亮了
这旧时的女子,有着和我一样的泥胎和眉眼
在扑簌簌掉落的灰尘中
咿呀浅唱
风声替她紧扣着丝弦,替她爱着
又恨着
这颓废的江山,纸醉金迷的过往,又让谁
把流光轻易地抛许
一年一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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