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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他的画像》( 约翰·多恩)南曦译

《他的画像》( 约翰·多恩)南曦译


《挽歌之五:他的画像》

拿去我的画像吧,虽然我已道别;
在我心里,我的灵魂栖居何处,你的,亦将同宿。
“现在它像我了,但我已死”,当我们
同成为鬼魂的写照,它将比以往更像。
当我归来,饱受风霜侵蚀,我的双手,
或许带着船桨粗糙的磨痕,烈日灼晒的棕褐,
我的脸庞和胸膛,像入殓的布裳
我草草打理的脑袋,被骤降的灰白风暴覆盖,
我的身躯是一麻袋骨头,碎裂在里头,
我的皮肤散布着灰尘的污迹;
如果愚昧的伙伴,斥责你曾爱过一人,
如此污秽,哦,或就像我这幅模样,
我将这般回答,而你也将这般回答:
他的痛苦可曾将我伤害?我的价值可曾因之衰朽?
又或者,他的理智可曾被其左右,以至
不再如初眷恋,曾经喜闻乐见之物?
他体内曾精美纤巧的,
不过是乳汁的泉流,童稚的心灵在爱中
将其照料滋养:如今成熟坚毅的心灵
则以其为食,那味道过于刚硬——对未习惯它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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