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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薛松爽的三首诗与我

诗人薛松爽的火焰和流水焊接的文字,黑与白,生命与悲欢互撞的文字,像冬天透露出春天和夏天的气息更有秋天的成分,像早晨推门,推到的恰恰是门外之物,在生命之外建造生命的塑像或倒影,这样说应该比较恰当。

《致》

在公众的烟火里

我已慢慢学会了
用微黑的肉体与初生的明月
相互照应

我的羞愧,它的无邪
我的混沌,它的皎洁

唯有轻盈,它永远新鲜
唯有沉重,我转瞬衰老

在公众的烟火里

我已慢慢学会了
用微黑的肉体与初生的明月
相互照应

即使不注释,我们已经从遗迹中探到了内心取得平衡的元素,是火焰之于灰烬,是往日至于未来,更是矛之于盾。好像为了逗弄墙壁微笑,我们通过推开窗子来实现或表达。我们通过下降,来升起你的跷跷板的另一端。沉埋与飞翔。沉淀与挥发。薛松爽的文字越来越踏实,有力,我老远就听地平线尽头,那如铁如铜的足音,在刻画,在书写,越过昼夜的缝隙,在书写在刻画。凡世间存在之物,进入他的身体之某一部分,他必在另一部分为之平衡而开拓出一款镇静的地方,重新取得身体的灵魂的平衡,正如“用微黑的肉体与初生的明月/相互照应。“
在另一首诗里作者写道:

那个人用身体析出的盐
铺了一条通往大海的道路
那个人以尘埃之苦
谱写赞美之诗
正剧正为悲剧
孤独焕发光芒
天高地阔
他一生为一个时代佩戴着黑纱

我是极好动的,总感觉内心有一股正在喷发的小火山,如果我不动,火山就要伤害我,撕裂我。我与小火山共振,共旋律,我就能安然度过岁月,早年,前些年写作与生的距离是我与生活避免冲突的缓冲地带,但是我的思考和灵魂生活之上漫无目的的乱云飞度,诗歌成为一种形象模糊的对象,而另一个意外,即使来某个低语的丛林,我看见太阳船驶过所有枝叶,我就躺在泽披善恶遗忘的土地上,我渴望这种翠碧的纯粹的一种无机可见的行动,我满满举起注满太空我的脑袋,也满满举起我的注满微风和微尘的手掌,我感到满足,以为这是一种全息的,不能保证,甚至不能见证的所有所指,而我内沉寂的黑,薛松爽所说一个时代的黑纱。读到这里,我感觉到拖曳在身后的影子和一种被悲天悯人的情怀,在推动作者向前,为了把四溅的美酒送到祭坛,为了衬托和承袭的关系送到高处。向前,故意和顾虑都可以免去,生命和世界即使回来,重新在生活上建造少年的彩虹,又能把惶惑和衰亡的纤维,编织成一条皮鞭,抽打就是酬答。这烟雾背后的铁丝,着荆棘背后的荒凉,这文字背后的惨淡,是瘀血的,甚至诗句上隐约可见斑驳的伤口,我们回来了,这也是一年来,我与生活更近了。我的头颅伸进生活,前进。即使无前可进。我们倒退着前进,何其可观。

《吊瓶人》

他举着吊瓶在大街走
身躯小于两旁新移栽的黑色树木
他只有枝干
只有吊瓶这一片叶子
病灶在深处或者看不到的地方
血液缓慢运行
嘴唇紧密闭合
世界在浑浊的眸前发生着改变
一群孩子纸片般飞过
他从人群的灰色中凸出来
手掌高举一只低矮的白月亮

这首吊瓶人应该是一个真实的新闻故事。作者妙手会心。薛松爽诗歌中一再出现的“纸片人”,就像出现每次聚会中的酒杯和诀别,每次在这里我都盘桓一会。我单薄了,我起风了,去飘起来,向远处,向远处的凋落。再结合,在幻想,在拾取。时间够不够用,手臂够不够漫长。群山会不会避让。河流会不不会眯起眼睛,变窄,像童年让我们顺利安然一跃而过。一个重病人举着吊瓶穿过街道。这一幕何其惊心。我们无法回避,即使转身走进另一条街道,我们仍然会遇见这个人。我们无法沉默,即使我们沉默,我们的胸口也会撕开说话,而且是向内撕开,向心说话“他举着吊瓶在大街走
身躯小于两旁新移栽的黑色树木
他只有枝干
只有吊瓶这一片叶子”

这其中没有惊奇,只有平缓的叙述和描述,肉体就是精神旁边的没精打采的烟雾啊,四面八方到来的衰亡坐在一滴露水里,彼此拿起对方的枝条,相互喂食。彼此采撷对方眼睛里的花朵和落花,落花尤需要采撷,正如灰烬尤需要熄灭。最后作者把“一片叶子”转化成“一只白月亮”。有了光,皎洁又苍白,有了偶数,有了陪伴,有了关怀。啊那漂浮在大地的影子。我不得不饶最远的捷径去迎接,绕过星系和时间,绕过石头和水、其实他只需一个回头,其实只需要我这样蹑足而行,在薛松爽的诗行里。吊瓶往下滴。滴滴答答。如钟声齿轮之顿挫,继续走吧,只要滴答存在,只要滴答存在,无所不在。。。

作者在《日益逼近的狮子》中写道:

它卧于大道之上
用永恒的沉默朝我发问
这么多年,它像一个无法企及的梦
将我的阴影一点点拉长
将我的昏暗心灵的广场照亮

在我漂泊二十年的地方,一丛火焰玫瑰,一丛玫瑰灰烬。通往黎明和傍晚的是同一条道路,而内衣裹着着的,皮肤裹着的正是这样的狮子,正是。它不争执,而是用滑腻的,悠闲的走动来征服。通过征服水和土。它就这么存在,打量,窥伺,从不逼迫,但我觉得自己身陷,或惶恐,其实是我对于狮子的形象猛然清晰起来,它就存在我的每个细胞,每个血管。每个心跳,每个白昼和黑夜遮蔽的河流和树林,每粒灰尘都在阅读并寻找答案,践踏脑海还不够,像践踏布偶,像践踏一个健谈人的嘴唇。像践踏梦中人那身无法描述的颜色和形式,如此之近,近在一个梦里。看不清,摸不着,啊一头狮子内部的十字骨架,指使着,也指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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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解读和对话,很让人受到启发
外不住境,内不住心,可取法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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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5 16:35 編輯

感受一个人的诗歌,就如同与作者进行一次互补的创作。提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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