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琐事 国家, 电视台, 百度, 坏蛋, 国庆日

十亩

◎国庆日小雨，和老胡，马兴国饮酒，开着电视
电视台正征集名叫国庆的人，节目播得很欢
一向闷头不语喝着酒的司机老胡
眼也不抬，嘟弄了一句：球自豪的
叫国庆的蹲大牢的也不少吧
马兴国笑着骂他败兴，整个国家都赶着庆生，没少你酒喝，顶哪门子牛
经老胡这一提，我倒真想查查卷宗看看叫国庆的人
有没有巨贪，有没有挨枪子的
我在百度上搜“坏蛋+*国庆”。出现的是：国庆感言，坏蛋的一颗骚动的心
算了，还是陪老胡喝闷酒，陪马兴国这个总工
扯犊子。国庆日这雨下得有点闷
有点酸性
◎饮酒的时候老胡还是老胡，没有变动自己的角色
我和老胡蹲在帐蓬里啃鸡，门口跑来一只小黑狗，蹲下
老胡说这狗真它妈的像马兴国
腿短，身长，还有那副摇尾乞怜的神态
我知道老胡说提到的马兴国
是他的顶头上司。现在不同的是他吃马兴国看
那马兴国的眼神望着他，太像马兴国
望着来视察工作的赵副局。只是老胡还是老胡
没变成赵副局，那狗真的跟马兴国太像了
形而上的像，形而下的像，太逼真，太生动
老胡很鄙视这条短腿的黑狗，自始只终没给马兴国扔半点
骨头渣
◎琐事
事隔三年，重遇广场中心群马奔腾的主题雕塑
我和赵小惠一样
内心再也荡不起当初的恢弘架势
我们被震撼过。唉，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都是语文老师作文课上
强制背诵的词语。词语就是词语
我和赵小惠可能水波不兴了
只是如湖面倒映着蓝天，白云，古塔，定点出现的民用飞机
受到游人惊吓的水鸟
是镜像，不是映射。回到酒店时
赵小惠突然很较真地和我争论起草地上那只孤独的灰鹤
单腿站立时绻宿着的是左腿
还是右腿
◎草地里不只是有牛羊
草地里不只是有牛羊，兔子，蛇，马群
还有草蝎子。到了晚上
老王就拿手电筒去逮草蝎子
拔掉毒针，用盐杀上
第二天炸着吃，酥脆，香得很。
在我的睡梦中草地里打着手电的老王是一只闪光的萤火虫
来自陕北的老王是个老机长
搞钻探的
草地里不只是有牛羊，兔子，蛇，马群
还有老王的钻塔，奔跑着
掀起白烟的越野车。车里面坐着的人来检查工作
喜欢呆在老王的钻机上
吃草蝎子
◎我可以平和地看草原
草地，碎裂的砂石，牛羊，野鼠，雄鹰，蓝天，白云
蒙古包，账蓬，钻塔
隔离用的铁丝网，蜿蜒的土道
奔跑着撒欢的越野车……落日以及远处的山峦
我该以怎样的出场顺序
让他们它们和谐的出现在我的文字里
既表达出我隐隐的刺痛又表达出
世间万物的宽容
先是学着做雄鹰？然后是牛羊
然后是草，再然后是碎裂的砂石……你就可以安静下来
就像那个孤独的留守老牧民，修道者一样
真正的做到了不闻不问。所有的争执都在他城里的儿子
和以某某经理身份出现的那个矮胖子之间
私下谈拢
◎速写
这些大片大片悬空的云朵都不亲。不像我来自那个盆地
它们是土著，它们不会长距离地运移
积年日久地呆呆挂在天空
偶尔装腔作势一阵，链条上的狗一样凶巴巴的
没多大能水。那几只陷在池子的蛤蟆
似乎有点窘急了。这天象暗示着
秋临。水泥做的蓄水池，让它们找不到可以冬眠的缝隙
我等待着秋风。它吹过我身体之后
会吹向更远的草地，我想看到秋草的茎干在秋风里
以怎样的姿势，以怎样的角度倾斜与翻卷
更远处天空中那道投影出来的黑苍苍的山峦也会抖动，是你凉晒的衣服
那么晚了。该不是
忘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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