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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母亲坐在地下,她幻想树上的积雪
由别的洁净带来:在洗衣盆里
对着件微黄的衬衣发呆
已经是深秋了,我们无力对着一只骨折的腿
做矫正手术。编织好的布偶
散落在每个地方,直到别的身子上長出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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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九日。瓦拖


*

正当微雪。我们用泥巴和稻草修补屋顶
腐败的沼泽地,绿色的小矮人寻找植物的茎管

他有多余的悲凉在围栏间拉细


*


讲个故事吧
酒馆的盗墓人说起,那道圆形的石门
似人的脸打着手势

一个寡妇晾晒好最后件绵衣


*


越来越多的名字在离开树皮


太迟了,店主嘶哑的声音在空屋里回响


我们在灌木丛找到一只母兽
仰天躺着

很早以前,我们就不在抬起脚跟
这些蒙在马灯里的人
逐渐恢复黑暗中的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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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有你前世冰冷的绿”
一个女人在你身边央求
“带走它吧,它们总是这么孤独”
他在装订骨牌的街道,“一些悲伤的东西是红色的
你尚未去賭回”
而话题不断变换,呲伏的植被间
蒙上面纱的老妇人在陈尸所放下
石灰和颜料
她清洁的水杯在皮肤上承受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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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轮回的马 於 2015-2-18 21:07 編輯

二月十八日。扎普。

想起你钟爱的糖果屋
我们抹去过一些东西:一方手帕,牛仔背褲
以及架带有甜味的小风车
今晚你祖母会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在餐桌前
安静地看你
这个悲凉的女人,一直把你放在贴身的衣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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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七日。扎普


玻璃碎了。你的手握着松针
扎普油米店的后院,她去拣那些带有黑色镜框的照片
这年老的人就这么安静坐在角落,他淡漠地看你从间酒馆出来
街道的拐角处,一些紫荆棘被蜜蜂隐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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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夜,雨敲打着屋顶
那位老父亲,赤裸身子,在围栏里寻找食物
犹太法典暗地叙述:猎物带到了隐蔽地,你将听见眼球在眼窝里
哐当作响
而患贫血的女人正在喜悦,甘草的碎片挂在下颚
在种灰白里
她拖出二十年前父亲的头搁在烤架
连同骨灰坛和用过的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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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六日。木里。


每个清晨,一支支送葬的队伍在我面前经过
而我身边,几棵悬挂冰棱的松树
松针有些淡漠的绒绒的微绿
整一年,从瓦拖,米易,木里,我辗转着
沿途晃见扎好的草人,在碎木屑里腐烂
瓦吉姆林场,她捋了捋发际
“他死了,但每个夜晚,守林人就听见电锯切割冻木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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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里


该种植红薯了。獾在洞穴隐蔽几片碎布
它的孩子做着一个春天悲凉的梦:
一张充作人质的绒绒的皮
村边的墓地,他找到遗忘的木牌,盆罐,瓦砾
“我们不爱自己的女人,但她们已怀孕”
在木里河,我们倾倒着死亡的性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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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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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五日。预示。

“我记得我们要做的”
她正用桉树汁液给婴儿洗澡
一个古老的说法是:我们需要第一滴初生的眼泪
引诱那些东西回到岩壁去
整个冬天,我们趴在积雪里,倾听地底的声响
“那走路低缓的人,拎着盏人皮灯笼”
她所属的悲伤,在白昼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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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四日。画像。


在灌木丛,那些遍布了望哨窥视的镜头里
陈尸的动物一旦发声,小男孩的身子就会加重
我打开地窖,看见一些白色的被凝结的冷
整齐堆放
独苦的女人拎灯出去
“这是收获或瘟疫带来的灾年”
虱子在她们胯部浸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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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天,就有影子抵进堵墙
夏日的沙马拉达山
他站立的斜坡,草木葱茏
那在地底叫他名的人,皮肤下安放着灯笼
这所属的悲伤,正对着老去的肖像
而他幼小的儿子浸泡在桉树的枝液中
“死亡如此缄默,却不能被自己的姓氏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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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三日。黑色的纸片。

等一些东西被咬开,獾就把雕有祭文的黑色纸片
拖入洞穴
树枝折断的碎响里
我们是多么平静
我们不去理会一个母亲在午后站在灶台边的愤怒
也忽视婴儿出生前的阴影
而獾是悲凉的,它在墓场巡视并轻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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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轮回的马 於 2015-2-12 17:35 編輯

二月十二日。轻物低鸣。


在米易铁路宿舍,我试图摘下“613”号门牌
并不确诊的事总要发生,枝条顷刻间弯曲
我们密封好这些管控的舌头。那间小小的影剧院
她顺势就倒在陌生的手臂上
听秃顶的男人讲述,“这些被储存的静物
似乎还在一个人的身体里”
而我们必须呆在那,等冻僵的蛮荒头人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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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轮回的马 於 2015-2-12 04:30 編輯

《》

“那些纯白,持续在场雪后”
当我们合上这一页
总听见某种低语
她将自己的身子翻起,在洋葱和土豆的气味中
过去的悲伤如同动物般清醒而无助
“而安宁河是不能再承受一个侧影了”
米易的一间酒馆,赌徒捧着他的骨灰盒
像十年前那样,把些粉末状丝稠物从坟场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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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一日。虚似的终点


在我们整个行程。几乎都是蒙上层绿油油的车皮
从一个地名里,扶住手把,看一个孩子如何死亡
而他父亲,正晾晒旧衣服
“总得留下那层皮”,想到灌木丛隐藏的东西在那晃荡
持续一个夏天,他已不再模仿家具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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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将摆钟调成低语。两个冬天之间
我们信任一张旧面孔,以及绝望的纸条
“别去听闻那些盗墓者的事迹
他们只是酒馆的常客”
在米易的蔬菜店,你看见些菠菜的绿
被压进张冻老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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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日。锁削


在一把破旧的梯子上亲吻
童年的一个片段性动作。她在些物件的凹陷里
不停地冲洗绿裙子
“隔壁的那个女人真好看呀”
父亲的身子在苹果园里晃悠着


她拖出了把椅子,一个很老的人在那
用婴儿的语气祈求
他咬过的玩具

等到天黑,就燃起蜡烛
你看见镜中的自己,被人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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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九日。一地的水。


“风眼里。我们只是
绿扣子”


往前几步,就是深秋
幽暗的屋子,我们相互摆弄
与性有关的物件

这恰好是种羞辱,你的童年
是桩色情的事故
“电影院,女人正经历流产的征兆”


是的……绿扣子
假装这一次的看见
他就是病人

摄影机,病毒样本,或者是过客
我得小心翼翼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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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八日。微渺的叙述


父亲在另一房间醒来,整夜看你母亲熟睡的样子
而后,他用剃刀片抵住下巴,比出某种切割的姿势
我假装不去看他,将头深深迈在水缸里。
那样,就不用理会他张贴在每个房间的纸条
以及一个女人的旧照片
“其实,那年他并不想埋她”
“只是担心,那些树枝的白色是被涂抹的”
母亲的手在他耳边轻轻蠕动了下,他就平静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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