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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褐色的肺 (美)羅恩•拉什 作 姚人傑 譯

褐色的肺

   
(美)羅恩•拉什 作  姚人傑 譯

有些時候,我整晚咳嗽不停
把我白天上班時吸入的東西都咳了出來。
我會坐在椅子裡,或者喝點烈酒,
哪樣都行,只要能讓我好好休息上幾個鐘頭。

醫生說我患了哮喘,建議
我另找份工作,好像
一個沒有土地也沒受過教育的男人
可以為自己找到另一條生活出路。

為了這條建議,我付出了半天的薪水。
誰說建議很便宜?病情惡化,
我上班時每次休息,都會找到
最近的窗戶,想要喘口氣。

我的工頭是個正派的人,他知道
我在那個崗位再也撐不住了。
他把我調出了梳棉車間,
讓我到貨場往悶罐車裡裝貨。

儘管我睡覺的時間多了
但我仍舊每晚至少醒來一次,喘氣不止,
當我做起夢來,我夢見了大把的
卡羅來納棉花,在我的胸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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