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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刘频2014年春季诗选

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5 22:30 編輯

《一个人的春夜》
在窗前,暮色落到他空着的手
他想把一生的苍茫
赶进这乍暖还寒的万家灯火里
远处的那边,也是春雨霏霏,也是花香隐约
有人在灯下,疯狂地把一万个零相加
期待着结果等于一
那期待的一,是他此刻蹙起的眉毛
《某年某月某夜》
晚风里的犹大
要七只羔羊,在耶稣的晚灯下面
揪出一个叛徒
要七只羔羊
在各自的羊毛里
也揪出一个叛徒
七只羔羊,一二三四五六七
弯着角,直直地站着
像一个叛徒
《滑雪场》
我们降下一场大雪
布置成一个竞技的滑雪场
用厚厚的雪
把我们的坟墓掩盖
我们用新时代的滑雪杆
加速,俯冲
飞过我们昨天谈话的地方
《渔 网》
织鱼罾者
在溪水上游和下游采样。精确测算出
一条溪水的鱼身
最小的宽度是0.3寸
于是,他织的网眼是0.2寸
《此 人》
此人沉稳,大气,如汝窑的瓷
老母和老虎
都在山下等他
《棺材匠》
打棺材的人
躺在棺材里试试
扭了扭脖子和身子
然后,他对一个死人说
你也来试试吧
不舒服,可以再改改
《羊 肆》
挂羊头的人
就是不肯卖狗肉
尽管羊肉无人问津
但直到羊头臭了
他还守在臭羊肉店里
大声吆喝
《刀的罪》
刀的罪
是在杀羊的那一刻
哆嗦了一下
《山区阴雨天气里的铁塔》
那时,我们在傍晚的木楼里
谈论着杉树,水塘,早稻。在偶然的一瞥里
我从木窗看见了对面山顶上的电力铁塔
它高高耸立于山区的阴雨天气
三角形,空心的铁建筑,推开了黄昏的雨雾
把天空压下来
浓雾中的六根高压电线
带着倾斜的电流,以四十度的坡度
向那边的矮岭俯冲过去
像一只被撕掉翅膀的大鸟,带着黄昏俯冲过去
在滑翔中,把山下的溪水、树冠、蛙鸣提到了高空
又丢回原处
那山岭之间绵延的电线杆,接应着它们
向着白蒙蒙的雨雾那边远去
《幸福的牧羊人》
天空像刚刚做完弥撒的牧师
投下神的目光
我躺在黄昏的草地上,安息
听着大地的那头
一只羔羊,在我遥远的身体里
传来吃草的声音
直到最后的夕光落下来
把我,把一个幸福的牧羊人
赶回陌生而熟悉的羊圈里
《活在一个坏的世道》
重读鲁迅的《而已集》,我想
活在一个坏的世道
是多么尴尬,就像一个人
在臭烘烘的公共茅厕拉屎
蹲着
拳头攥着
哼哧哼哧着
忍着臭
不得不闻着自己的臭
《解 脱》
一条河要赶去去喝茶
我不管它
我沿着岸边慢慢走
我把背上的水磨
呼隆一声
抛了进水里
《太平湖》
投湖前,据说老舍绕湖走了三圈
但我走了整整十圈
湖水还是乌黑
还在咕嘟嘟吐出老舍的气泡
我在此地,只是作为游客散步
我不投湖。我不老,我不舍
《枣 树》
院子里的这棵枣树
我们要对它好一点
像对弟弟一样
死了,我们一起埋在这棵枣树下
它守着我们。它结出的枣子
一块青,一块红
这是当初我画出的爱情地图
《天目山传奇》
正值惊蛰时节,山中寒湿
群妃捧着一册《玉蒲团》睡去了
天目山中,只剩废王在树顶守夜
至夜半,乌云四合,大雨呼之欲出
他以铁掌猛然抓扑三千里惊雷
打开手心,竟是一只死蚊子
那稀巴烂里,有兰妃的臭血
《牧羊人的对话》
他们躲在背风的山坳
在打火机的火苗里,抽烟,聊天
一个说,他最喜欢的是——
“一大清早,羊群撒开蹄子,呼啦啦地,冲出了羊圈”
另一个说,他最喜欢的是——
“天擦黑时,羊群咩咩叫着,呼儿唤娘,回到了羊圈里”
在今夜的暴风雪里,两群绵羊聚拢在
黑暗和寒冷里
安静地听着两个牧羊人的对话
《寸  铁》
东风有寸铁
隐居在燕子的翅膀底下
点数前世和来生的春光
寸铁,寸心不露
在小禅坐里,飞过
细雨里的
第九十八座楼台
《雨情预报》
明天,广西全境暴雨
我提着手机进山
像蓬头垢面的老父亲
在岩石和溪涧之间奔走呼告
我喘着,咳着,我要赶去通知
方圆三百里圣堂山地区的
那一窝窝蚂蚁
《叛变日记》
我们的生活中出现了叛徒
我是一个懦夫
我在一根塑料绳上,帮魔术师晒衣服
我把一个痛苦的声音
换成了一声怪笑。那屏风里的破绽
掩盖了坏人的衣袖
《推理和证明》
我想从一个阴谋中去寻找结论
但犯罪没有现场。时间
在玩弄反推理的伎俩
阴谋顶住了逻辑
于是,罪恶让我口吃,闭嘴
我仅能证明的是
世界静悄悄的
像一匹恐龙安然睡去
《细心的人》
细心的人,他会考虑到
有没有一丝风
吹到了
他祖传的牢狱里
有没有一丝风
吹到了
一个人自由摆动的胡须
《雾中的泰晤士河》
大雾中
泰晤士河像一条老年人的生殖器
吃力地伸向远方迷茫的港口
在回忆中涌出的塔桥
钟楼,教堂,雕像,又被回忆吞没
空气里浮动着怀旧时代的英文字母
一只飞起的鸽子,在惊慌里
从翅膀下抖落了一张1836年的报纸
《用百度搜索刘频》
在百度里
我搜索到37个刘频
“他们各有各的幸福,各有各的不幸”
我是其中的一个
我是在百度里,唯一写诗的一个
在夏秋之交的夜晚
我把我和他们,同时翻出来
37个,刘频,在不同的牌局里喘气
等着一张好牌
《早春日记》
我乐于和一个老邮差
一个在冬天里受尽气的老邮差
去送一封信
送给远方的一封信,在春风里
尽管这封信没有地址,没有确定的爱情
但我,乐于是一张邮票
被一双有力的手,狠狠打上邮戳的邮票
像早春里的一片嫩叶
随着这老邮差的单车轮
在树木的荫影里,往前赶
在不可抵达目标的途中,往前赶
《反质询》
我们应该怎样去迎接美好的时代
是以滑冰者那种冰鱼的游动姿势吗
还是以一朵被洗过脑的云
步入大晴天时的碎小步履
或者,以一朵非洲菊的迟疑,用半开的花瓣
做成容纳一个新大陆的器皿
不,这些像在烈马前倒抽了一口冷气
迎接一个美好的时代
就是要一下子撩开远嫁新娘的盖头
在一个大红色的缓坡上
学会尊重投降过的青春和幸福
把身子交给野苜蓿涌来的大地
《内衣上的铁锈》
在我体内
长期存在着一座废弃的铁仓库
在猫头鹰的锁眼里,那是绝望的铁
内斗的铁,逃窜的铁
被一场从不止息的硫酸暴雨
逼到我的内衣上。我看到了点点铁锈
那是我多年前,发出的呼救暗号
《民国书信摘记》
小风吹过,我的耳朵热了
这些微的热量
可以煮沸一壶病中的雪茶
当我的耳朵像泛红的小炉火
我知道,那一刻
她在扬州那扇朝南的窗下
整理着十年的阴天
《大理石》
大理石,让我想到
希腊,英雄,时间的底座
在一台新式切割机下,它的硬度
在尖叫,在吐出火花
高贵的纹理和品质,被刀锋
按一张装修图纸,和
一个人的审美趣味,切割
安装在一只不锈钢洗碗盆旁边
《吊在冷库里的冰猪》
在冷库里,一头被劈成两半的猪
吊着,像一对友好的邻居
望着对方身上整齐的长刀口,和
一枚有力的蓝色戳印
一只暴突的眼睛,另一只,也是
暴突的眼睛
它们想合在一起,合成原先那头
用尾巴摇动悠闲的猪,但这是两爿
僵硬的身子。在冷气里
它们像被高高吊起的两个被捕者
在柔韧的冷雾中,恍惚跑动着
穿防冻服的人影
但一头猪的左半边和右半边
还在亲密的往事里,喁喁交谈
《夜 曲》
在管风琴隐约的琴音里
牧师睡熟了,在十二个古罗马字母里
睡熟了,那是清澈溪水流过的梦
今天,他接受了一个忏悔——
“玫瑰太美了,我忍不住摘了一朵”
一个孩子细小的罪,获得了春天的原谅
在他的安慰和引导里,一朵玫瑰
回到了花园,像那个女孩羞愧的脸
现在,牧师睡熟了
在梦中,他赎回了一座花园
他的木格子窗外,晚风吹着小果园
那是神在夜间散步的声音
《小神曲》
在一只斑鸠的巢里,群山安睡
狮子合上了一天的野外笔记
我死去的亲人,在乔木树冠收起了降落伞
水下的星星,信也只写了一半
歌德的灯熄了,而铁车的牙齿完好无损
在自己的脚印里,他们都累了
在阴暗的湿地里,我还没有睡
我要去照料还在燃烧的那堆篝火
《听李懵懂谈论好生活》
我需要她
(我说的是好生活)——给我一个微笑
就像少女吃桃子时的那种笑
我的要求有足够的理由,就像
一个人憋急了,需要撒尿一样
但她总是很吝啬,它不耐烦地说不认识我
她不舍得给我一个微笑
后来,我只好拼命挠她痒痒
挠好生活的痒痒,逼她笑一个
她捂着胳肢窝嚯嚯嚯地笑了
比女鬼哭还要难听
但同时我也愣住了——她就是隔壁的马寡妇
缺了一角的黑牙齿
那笑里也有臭大蒜味儿
《投降书》
当命运的锯齿逼死喉咙
我投降
我向沙尘暴投降,向漩涡投降,向断崖投降
我向敌人投降,向自己的影子投降
我向露珠投降,向青春和爱情投降
我丢下了礼帽
以标准的姿势投降
我是铁锤和铁砧之间的铁
我投降,但不变节
《月塘幽影》
在月下的塘边
我窥见一个人把他的影子
像一条米袋子一样拽起来
装进一块大石头,打了一个死结
然后狠狠扔进了塘里
对一个水塘,一条影子毕竟太轻了
它落进塘里时竟没有一丝声响
但塘底有五百年的冤情
一条水草的冤情,连影子都没有
那是一条鱼在水中起劲唱着
字正腔圆的《苏三起解》
一个女魂变成的鱼,洪洞县在她的腮间
石头一样游动
《在春天的果园里》
哦,农艺师
请不要用春天的理由说服我
请不要用你娴熟的刀锋
把一截澳洲雪梨枝条,嫁接到我的身上
我是一株秉性执拗的橘子
在我的农事手册里
我只开自己的花,结自己的果
绽开自己的伤口
《在飞尘中恢复信仰的能力》
我亲手打碎的老船厂
它飞溅的碎片,扎进我的肩膀
流出了三十年的黑血
那是一条航线为我抠出的积血
我要踏着这乌黑的血一路走去
直到像一条沉船浮起来
是要死一次
是要在飞尘中恢复信仰的能力
在那个旧底座上,而不是在别处
我要耸起一座更高的钟楼
用精准的时针分针秒针
去校正一片肉体松弛的丘陵
我自觉提高了剑尖上的难度
用死亡的闪电迫降一片遥远的乌云
我在葬歌里抓住喉咙
就像一个孩子小时候爬到果树的边缘
在最危险的枝条上,跌下来
还要紧紧攥着一颗最甜的果子
《秘密的纵火者》
在春日的晚风里
我们闻到了一种浓烈的烧焦气味
那是被烧焦的
塑料味?橡胶味?化纤味?木头味?毛发味?或者是
混合的怪味?
这可疑的气味里有暴烈的情欲,弥漫在夜色里
它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我们好似
警犬一样吸溜着鼻子,如同仔细嗅闻着意大利香水的
芳香
我们甚至在彼此的身上也嗅闻着
想要尽快确认躲藏在一个幽暗处的火源
一场即将出现的大火不可抗拒。它就蛰伏在身边
并且开始扩大图谋
当一丝烤灼气息像打完网球的人缓步走来
我们还在疑惑,争吵。我们此刻还弄不清——
是什么东西在暗自燃烧
在一个什么具体位置暗自燃烧
——这比逼到皮肤上的大火和浓烟,更加危险和致命
这是一场无法报警的火情。它似乎
离我们这条平日里安静的街区很远,似乎又很近
甚至近得到
仿佛我们的身体里正在缓慢地自燃,从里面冒出浓烟
仿佛我们就是秘密的纵火者,在大火到来之前
提前嗅闻着一片灰烬的气味
《玻璃球》
它在突来的外力中,滚动,——透明的匀速直线
用身体的最小面积,去接触坚硬的地面
竭力不发出声音
它身体每一处都长满了脚,这才够用
在滚动里
它总是提前出另一只脚,迅速收起后面的那只
像一颗盲人的眼珠,在我们的鞋边,滴溜溜转
停不下来
这世界,一个声音总是对它吼着——
滚开!
《和一只灯泡里的电交谈》
在深夜的书房
我突然注意到一盏台灯里的电
我没睡,它红着眼睛也没睡
它被关在一只透明的灯泡里
像一个哀伤的囚徒
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
我第一次,和它交谈
它原来的名字不是电
它的故乡
在一千多公里以外
在一座水电站下面的河流
它是那条河流里的一滴水
一滴赭红色的水
像年轻的血一样的颜色
一条鱼,是它的恋人
每天,都在激流中亲吻
当一觉醒来,它不知道
是怎么来到了一个城市里
来到了这只灯泡里
——是的,它想翻山越岭回故乡
但这要经过无数的
电线,电缆,变压器,铁塔
监控屏幕,数字表格,终端程序
任何一只鼠标,按钮,电闸
包括我书房的一只小开关
都可以一瞬间切断它的归路
一滴被迫燃烧的水
它现在是电,交流电,220伏
它以光的形式
出现在今夜我安静的书房
在灯泡的钨丝里
轻微地颤动着
《缅甸来信》
这首诗歌的题目,最初叫南方来信
但我感觉那一片丛林还是太远了
一封信,骑着大象,穿过了佛塔,柚子林,穿过了
东南亚甘蔗地上空的晚霞
三十年的时光,是一个中年女子的笼纱
是孔雀,是木菠萝,是缅甸玉
在一群奔跑在神牛的孩子中间,她教汉语
把汉语拼音转化为掸族方言
把中国的偏旁部首
转化为缅东北山地的一片野果苗
她标准的口型
保持着一个宁波籍女性的优雅
在伊洛瓦底江纯蓝的天空下面
她没有谈过恋爱,一直单身
她的爱情,是中文,是方块字,是长江的云
“给人一粒榕树籽,得到一棵榕树”
她的爱,是一座远方的寺庙
在那阴湿的山地,她的关节炎告诉我
一封缅甸的来信,是在停电的夜晚里写的
“当年,我们的祖父
也是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结盟为兄弟”
《雪夜,群山没有野心》
在雪夜,万物俯下腰身,群山没有野心
在雪的覆盖里,我和每一棵树都失去了区别
那是多么细致的静,时间比松针还小
惟独溪流深处的鱼
用祖传的经验,还在水中烤火
一切是黑暗的,黑暗有真理虚幻的美
我的爱在继续,我只想在一只鼹鼠的巢穴里
秘密交换我内心的炉火
那入冬以来的兽类,诸鸟和昆虫
在我的晚安里一直昏昏睡熟
我答应替它们照看好那批过冬的粮食
正如十年前被我伤害的那只猛兽,答应对我不再记仇
现在,我要学习那些消失的野花和草
把世俗的恋情,挽留在时光坚韧的根部
在被黑暗过滤出的安谧里,我不能赞美
当我赞美,我就是群山里多余的部分
《对一把老式左轮手枪的改造》
我尝试着对一把老式左轮手枪
进行彻底改造。一个男孩饶有兴趣地注视着我
在亮晃晃的阳光里,掏出了简单的工具
这把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左轮手枪,是真家伙
在它泛黄的锈迹里
依稀可以看到柯尔特威严的影子
结实的枪托和扳机,保持着攻击的态势
但此刻它是安静的,似乎在回忆最后那颗子弹
在一个惊悚雨夜里的准确落点
现在,一把老式左轮手枪的命运,把握在我的手中
我企图擦掉那线膛枪管里的血腥气息
把仇恨的目标,从冷酷的枪口收回
把准星,固定在两只草莓之间
锥形子弹,也换成一颗颗金色的玉米粒
——是的,我要把这把老式左轮手枪
改造成一把儿童玩具手枪
让这冰冷的枪,去感应一个孩子手上的体温
从而用温和的目光,去重新打量射程内的事物
但一把杀过人的老式左轮手枪,拒绝改造
但一个没杀过人的孩子,嘟嘟囔囔着,也拒绝改造
他和这把左轮手枪一样,天生喜欢瞄准姿势
最后,我所能做的只是
写下这首尴尬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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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5 22:30 編輯

发的多了点,累。还有基本选择稍长一点的读,长一点的或许更能破门而入或者破门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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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株秉性执拗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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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5 22:30 編輯

也许在意的是试着用语言还原某种精神状态,像那些玻璃一样,不时有闪现的光
对于语言的穷至处已经是不在于它或所要表达的,而是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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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5 22:30 編輯

怎么没挂上?
上去吧。俺读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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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说的太尽兴了,反而会影响诗意,幽兰的一家之言
外不住境,内不住心,可取法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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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5 22:30 編輯

语句干净,意味瓷实,无论是生活情景的品味还是生命意味的延展,都极具穿透力~~~极好,极好,挂上,大家品,并推一把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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