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論壇 繁體 | 簡體
Sclub交友聊天~加入聊天室當版主
分享
返回列表 發帖
本帖最後由 木芙蓉花下 於 2014-5-28 22:58 編輯

迷宫中的将军

                   ------------献给南美解放者玻利瓦尔

1]

昏暗光线黎明  药草浴缸里的身体在朦胧地醒来
政治的某种暴虐和非理性倾向   超越了控制范畴   如白色蜡烛的光
混乱在比自身庞大的阴影里   街道安静  卫士们守护的忠心也很静谧
如议院里桌椅上的光  将军们闲适而充满个性的爱巢  他们跟随过民主的脚步
将青春抛撒在安第斯山脉的每一个惊险的隘口  

今天  我要乘船去欧洲  
离开这个不喜欢我的大陆  离开这个锁链解开后奔跑得太猛的野兽
虽然  嘴里含着的金钥匙已经当给当铺  何赛也还是追随着身旁
而我还将孤独无望地死去  与我解放的土地  没有半点关联地死去
这个预言的咒语  象天穹将星的神秘光环  笼罩着战场和情场的幸运和不幸

正因为漂浮的大陆  大陆上某种必然到来的渴望和向往
这个时代的花朵   开在我即将腐朽和重生  病态的身体上


2]
他宝剑的闪光  是他功勋的生动反映
在这个勒骨嶙峋的人身体里  有眷念存在
曼努埃拉  “我的可爱的疯子的性格”
总是出现在眩晕热病裸体的夜晚   她悄无声息
带来跟自己一样重的黄金和身体  躺在情人尖悦复杂的交叉火力之下

只有她相信这次是永别  他将流亡欧洲
在伦敦的某个寓所结束光荣
来吧  我的骑兵  我的铁屁股  和指引者
将火山喷发进蔚蓝无边的盆腔  另一半随着珍珠般汗液
凝聚在隘口某个古老的修道院围墙

随后在你憎恨的朋友和敌人的国家
我一样地随手反抗和撕裂家乡


3]
背叛的光  在自由的月光下  在闷热失眠的子夜
剥开最初的膳腥   然后从根本上解放午夜玛丽亚。路易沙
那是个有趣的笑话   鬼使神差地治愈了长久的阴风中失眠顽疾
然后  还有一次辉煌的胜利   顺理成章地来临

在牌戏里不存在仇恨  硝烟虚构着并肩的友谊
点点滴滴的水 行伍中每一次与士卒的交心
都是在诉说狂暴硝烟中人性的面孔 那里有威严  仁爱
命令和感情   

月光还是最初的  我不跟随你  还是留在这里
但是  奴隶身份的解除  就是自由种子到处播洒的意义
是你儿时花园里古怪吞噬噩梦的继续  落实到具体细节之中

4]
1882年6月12日  这一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玻利瓦尔在南美洲湿热的月夜  偕同他的那些在舞场胜过战场的部下
与漂亮幽雅的女士们舞到天明  蓝色多脑河就只这同一首曲子
需要重复在不同的舞伴身上重新被发觉  解放者身上流着的是自由欧洲的血脉和苦难

米兰达 林塞!  我惊呼这次相逢的时候  栀子花已经过早凋谢
你还记得当年古隆香水洒满长发时的波罗巴  记得我说过我是拿破伦在美洲的还魂
随后  那个战士在横扫新格里纳达 解放委内瑞拉的征途  一直在征服加冕的诱惑

恩义与爱情被错综复杂地展开在峡谷  在接近巴西帝国的边界最后一战中
我记忆起那个被人长期误解的诉讼  我的同矿和财产跟解放了的大陆互相咆哮着
一直在梦呓里变形夸张  在牌戏里得到扭曲  我是你那个背时的伟大朋友吗?

5]
人们会一再误解独裁者与流亡者的花招  他们在恨该死的奴役
由于恐惧跟历史一样黑暗漫长  自由党也就成为反对我的伪善横行
也许  解散议会或者穿越时空去巡礼一个世纪之后的东方帝国 你才知道我如何高贵?

当草原上散放的马群也不能吸引和安神  那无边湛蓝的天宇下是个独夫的身影
我唯一的一双套靴踩过的土地  骖透出这块新大陆与往昔不同的地理和气候
我仿佛身处迷宫   也预感自己将无依无助孤独地死在床上

正是这超越生死的预见   你才与战神一样视死如归
在那个天界里玻利瓦尔是生命的一座神像  而在与你裸体或者促膝调笑的时分
我才忠于内心的法则  这个战士如今瘦骨嶙峋  让人惊讶生命不在肉体里

6]
在爱情的序幕中  任何错误都是无可挽回的
偏偏爱情的错误充满接近和挑开的甜蜜  当我向你朗读的诗句里
滚动《牙买加宪章》灵魂   那个我的影子正在这个时刻采取了对自己的谋杀

虽然他在海的那边  桑坦德份子与他本人是法制与谋杀的混合魔鬼
诗人气质与现实逻辑会一而再地分道扬镳  生活需要一种理性的庄严奠基夯实
我们还是弃马登舟  早点远离被招揽来的欢迎和欢送人群视线  免得他们的眼睛里
出现过分的超越一个公民对失势总统的怜悯和同情  曼努埃来依然拒绝顺服

我可爱的疯子最终的销声匿迹  象一块热狂梦里的水晶
安慰着我对于爱情最真实的想象  在许多别的地方也许还在重复
帝王和我之间都有成王败寇的命运  只不过你和你的亲人要象一片叶子般诗意的飘落

7]
顺着这条通往大海的河流  远方是我的目的地巴黎
在这个炽热而漫长的旅途中  我们还是在蒙博克斯靠岸
街头一长队花枝招展横骑在马背的女人  是桑坦德份子攻击我战场荒唐的造型
真正的蒙博克司情人  背负着黄金甲胄来到了口令中的“上帝之乡”

她肤色白皙的侗体如荧火一样  如今会在我被流放的远方找寻回家的路
只是那些随手搁置的黄金刀叉 盘子  在这个落难的时候分外刺目
那是我的女人的命运  人们只是在流言里掩盖我与他分裂的真相

一个统一的美洲是我们与西班牙开战的理由  而桑坦德与我友谊的破裂
不是因为这些争吵甚至权力  因为 他内心悲哀地不相信单一美洲国家的设想
玻利瓦尔份子和卡尔卡莫将军  只能被说服在这个途中 因为加冕对我是种羞辱
血腥暴乱更是对独立事业最大的戕害  即使我的身体健康还会奇迹般重新醒来

8]
卷尾猴 鹦鹉 大王蛇  河流两岸的野兽飞禽自然地生息绵延
有时候我羡慕它们  那么健康也那么狂热  面对着解放军的遗孤 遗孀
那些在独立事业中残疾的追随者悲哀无助的眼神  玻利瓦尔
你难道就是这个硬闯上舢板的瘸子流浪狗  凶横地捍卫着投靠的愿望?

落难在坎比略家的法国人也是傲慢的   百科全书似的谈话
让我无言的抗议爆发得象南美州的孤独  我们在20年里如何完成你们2000年的纠葛
番石榴飘香  同时也是大剂量的泻药

在委内瑞拉流行的紫乡菊浴里  我继续听你朗读《爱弥儿》和《新爱洛绮丝》
如果不是那根深蒂固的启蒙 罗格里格斯关于美州命运的预言
我可能会在放荡的巴黎香梦里   把一生押给轮盘和妓院

9]
靠近大海的脸盘  图尔巴科这座阴凉的房子里
常常发生鬼魂碰出的声响  总督冈戈拉的幽灵也经常散步在橘树下
我还没有得到身份证 就在这个地方  在与窗外的幽灵打着招呼


你爱我吗?玻利瓦尔?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死亡是个翩翩的使者  在亲近他们的人脸上涂抹下颜色
一个将要入土的人 在等待着南美州恶劣天气 我们时代最大的洪水和泥石流
虽然我的旅费还在积极地筹措之中 也难以置信莫斯卡拉这个胆小鬼宣誓就职的消息

我是要走的  离开这个不喜欢我的美州
曼努艾拉的留下并不是猜测的理由  她一直被我留下
玻利瓦尔是个种子  在飓风中将不成熟的独立自由浪漫地撒遍热土

10]
在以我的名字命名的玻利维亚到委内瑞拉  400里征战路途
是一条散落书籍和文件的轨迹  无论在马背还是床上
手不释卷的理由有时候很简单  一种习惯一种逃避一种幻觉一种传统

因为行伍途中  伊图尔比德上尉的歌声在我的书籍上回旋
安慰着戎马生涯的心灵孤寂  也许他那不自量力加冕的父亲做对了件事情
将艺术细胞托付给具备真正人格理想的将军  在这个迷宫里锤炼出艺术的精神

我们需要歌唱  军营中青春的气息  驱赶着我的噩梦
肉体腐朽的丛林  理性挣扎的旋涡  战斗酣热的时分
我们因为歌唱而能听到更深的自我 大陆的呢喃  这一切与那些具备历史文献意义
的段落  恰当地编织在明天的吊床上  我还会晃动  接见试图挽留和敬爱我的人们

11]
“我们有钱了”    议会在他滞留海边的日子
作出授予终身年金的决定  那么乘油轮去欧洲可以做个逍遥的寓公
雷治库特伯爵邀请同行的美意 还有这位光彩照人的卡米尔让他憔悴的眼睛忽然一亮  
而波帕山麓雨夜  这位辫子上用发光的荧火虫装饰的神奇少女
摸索着将军的勒骨  告诉了人们对于将军心思的真实想法

“你原封不动地走了”
“可是,与您阁下睡过一晚,谁能原封不动地?”

追随将军独立事业的核心人物   这些美州出生的西班牙贵族精英
阶级和血统的维系  使他们同心同德
就是那35个情妇  即使离开他嫁给某个元帅或者总统
也一样在灵魂深处烙上解放者的印记  没有谁原封不动

12]
在他的一生中画过几次像  一次是16岁在马德里
一次33岁在海地  他有点非洲血统典型的加勒比气质
随着飞黄腾达   人们开始净化血统 甚至添加上罗马人的轮廓

有人会因为他一句话耿耿如怀:苏克雷是最优秀的将军
那是一根刺深深伤害了追随者的荣誉和自尊  正式文件中改口为“最优秀的之一”也枉然

苏克雷元帅淡然权力  却是将军事业唯一的继承人
被人暗杀在去与妻女过命名日的路途  意味着离开希望的破灭
分裂的土地还需要这个灵魂存在于美州  不知道那种破裂后的勉强愈合何时实现

13]
就在得到苏克雷遇刺消息的那天晚上  他大口大口地吐血
政治有其卑鄙的潜规则  尤其是议会制度建立在权力的沙滩
人们不习惯通过和平方式表达   不知道民主需要高贵人性的支撑

那么  玻利瓦尔分子重新拿起武器推翻政府就是一件合理的事情
历史也不愿意放逐他  让这个苦难的大陆一次性实现理性和平
人们还没有丢掉尾巴  在春天到来的时候会热脑 狂燥  阴谋

理性启蒙让他嘲笑一切南美州的巫师  他不相信那种原始逻辑
能治疗自己  同时治疗国家
可是  生命确实神奇  当你接近终点猛然发现海岸线离设想很遥远迷离

14]
对于绝望的人  愤怒不失为一味良药
在这个人的躯体里有更顽固的死亡倾向 我不能摸索明了全部原由
只能回归那个最初的预言:我将无依无靠地孤独地死在床上

他承受了太重的担子  也许需要时间打理揭开这个谜团
南美州将间歇持续更大的海啸 地震和崩溃
独立民主的种子  撒播在不同的地域  有的青郁葱茏
有的败死一片

只是那理想的青春时代肉体已经灯盏暗淡  而我将在哪里
去辩论和说服  重新再来

2011.12
收藏 分享
分享到: QQ空间QQ空间 腾讯微博腾讯微博 腾讯朋友腾讯朋友

TOP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