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我的后现代生活》 千山鸟飞绝, 白马寺, 突然想起你, 伽蓝

巫行云

《我的后现代生活》
1《白马寺的秋风》
过白马寺。
我突然想起你。“上从如来乞法以练神，
下就俗人乞食以资身”。
说不定，空中的那片白，便是伽蓝的云彩。
想你，会在前方某处；
给倾翻红尘的待罪身，破恶，净命。
命中，空穴来风的刀子
刻着一尊没有雕塑好的石像——千山鸟飞绝，
覆巢之下，是否有完卵，让一只独返的鸟
想了一辈子。
我是那只独返的鸟吗？
乔小惠说：你是个鸟人。你站在这一场秋风之上
吹黄深山。
涛声，隐约，在另一个足戒者的灰衫上。
2《山雾》
我仿佛看见你，轻手轻脚地，拉开寺院的后门
从摇晃的树枝头上，盈盈向我飘来。
我们很多年没见了吧。
嗯。
掀开黄色的袈裟，
贪杯的小鹿，歇脚的乌鸦，以及静静把我搂入怀中的，
一颗孤寂的老树。
树旁，湿漉漉站着，单眼皮的魏国姑娘
她在写，一封很长很长的信。
3《明灭的灯火》
你躲进倒车镜里，飞奔。
乔小惠，在车上哼：“法海不懂爱”。
而我为耽于抒情的光阴
莫名惆怅起来。
她。还爱你的吧。月光的兔子，小啃着夜风，
小啃着悄无声息的蝉声。
远望山门，明明灭灭的灯火，
钝钝的。像还来的清白。
我们用这清白之身
私奔至山林。“只可怜那个魏国姑娘像我的前世，
任性与俘虏的木鱼声，授受不亲。”
乔小惠，流出莫名的泪。
吻泪的那晚，灯光
始终明明、灭灭。
4《南山月》
是你，在怖魔吗？
恍惚的缝隙里，一头巨兽，迎面向我撞来。
而三板斧砍倒的树，
和伐木人，已不在它口中。
它吞噬汽车，吞噬我。
像因冲动而盲目的比喻：南山山林，隐居着小叛徒。
他一直在这里
等。离家出走的月亮和心爱的姑娘。
风，得得着马蹄声，
自脸上而过。走了的伐木人
明早还会回来。
它吞下我，
像吞下一个黑夜里的比喻。
5《小雨》
我不得不停下来。
藏进山林里的小叛徒，飞来长矛与羽箭。
它直落心虚人的湖底。
它让伪装起来的坚强，顷刻间瓦解成细碎的小雨点。
伤了，就会冷。乔小惠说，
我们走不出去了。有些东西，迟早要还。
6《草戒指》
月光，像明晃晃的盔甲。
置身在这月光中的人，一定是古代的英雄。
而我肯定不是。
我顶多算是某个亡国的兵甲
或兵乙。乔小惠说：
你什么都不是。连避乱的落魄书生都算不上。
这些年，就知道写诗：
“烟花不堪剪。风为裳，水为佩。”
忍心破碎的山河，在纸上，发着无用的牢骚。
哦，亲爱的，
你知道那枚放在故国书桌上的戒指
现在戴在谁的手上吗?
7《我的后现代生活》
深林有秦晋之后。
在桃花谷，我要邀请深林里警惕的野兽，来参加一场
莫须有的婚礼。
我要举起山涧的酒杯，装满那些湿漉漉的
爱。
恨。
我们干杯，
干掉虚无主义。干掉麦田。
干掉鸟巢和巢里的鸟。
干掉房屋和屋的钥匙。
干掉隐喻。
干掉隐。
也干掉知晓。干掉明白。
干掉亢奋的呻吟。
干掉欢乐。
我们赤裸的灵魂，似瘫软的阳具。
瞧！这草民的贱命。
乔小惠突然翻起身，对我说。
8《旦角》
他说我的诗歌，娘娘腔。
他说我的诗歌，得不了奖。
他说我，摘了桃花，也换不了酒钱。
他明里暗里的说。
把一树梨花说白了，还在说。
没人向我催稿子。没人逼我半夜4点还熬着。
没人知道，刚滚远的十多个小时，累晕了那些叽歪的j8事。
我不想，拿生活中的任何一个词语，
来比喻痛苦。
我在短暂的一个小时里
像夜风一样半睁，眯起的小眼睛，假装思索，
那些变换不定的角色
到底是哪国的，
男儿郎，还是女儿身？
乔小惠又在做梦了。
沙发上，她裹着青花床单，像穿了戏里的水袖。
苍白的脸与戏中台词，
湿湿的，落在我的诗稿上。
9《冬蛹》
打开帘子。我看到你胸口，纹的蝴蝶。
你懒在床上说：
我想要变成一只冬蛹，
等春天来临，让你抚摸到它的翅膀。
昨天，我在qq群里，和两个疯女人，
幼稚得谈论，相不相信爱情。
结论是，交给你的青春，是用来后悔的。
亲，你也拿一百万
证明你喜欢我，好不好？
哦，骗人精，又想拿你昨夜写的那组诗
哄我啊！
10《我不是非要安静》
我真的很拘谨。
你不该让她，与我共处一室。我承认，她比乔小惠要美，
比死丫头要成熟。我趁她不注意时
用余光，偷偷瞄过她几眼。
性感而诗性。特别是，那勾魂的眼睛，
给人盲目的冲动。
就像我写的超现实主义诗歌，常常暗喻，
一些可有可无的理想。
也许也是悲伤。
对于诗歌，我只是这道门外的野汉子。
乔小惠经常这么奚落我。
就像一首诗的呈现，出现不该拥有的
一段外遇的情事。
11《言说悲伤的由来》
《我不是非要安静》，我写了156行，就放进博客。
乔小惠在第二天早晨9点15分，给我留言：
你要的完美，有一种破碎在文字之外，而你却不知道。
9点17分至9点32分留言如下：
1、我没有非要，一起到老。
2、我可以不问感觉。
3、痞子男，是我在种下的红薯苗。
4、呸你一脸的麻雀。为什么爱上你的我，如此哀伤？
5、我为了伤感，才与你随波逐流吗？
9点33分乔小惠忍无可忍，从书房，拧醒我睡梦中的耳朵
大吼：我只能忍受你写的前7行。王八蛋，
虚拟的需要，也要服从现实主义的悲伤。
12《假如，乔治.桑是我的情人》
对不起，这个题目还要让别人来写吧。
为此，我允许我家野汉子
在夜间的蜡烛巷，吻我。
允许他，左手伸进我的衣裳。允许拥雪成峰的乳房
发生三月的雪崩。
你可以说我乔小惠，是现代版的潘金莲。
那就让：流连到此的人，羡慕成一株树。
亲爱，精神比肉体
更重。
乔小惠12月10日5点23分
嗯，收到。
我愉快的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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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行云

[quote]实际上，把握上是有了，但却未能脱臼，或者说只是在叙述的快感上。也许，我愿意这些低语下去，毕竟，我们需 ...
只是你这亮，倒真让我难为情老。   恩，很好的意见，全部收下。俺面壁，反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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