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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原创] 2013年诗选,大家批 [打印本頁]

作者: 憩园    時間: 2014-1-9 20:00     標題: 2013年诗选,大家批

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6 00:55 編輯

什么使然
每个月我都写作,
写的无非是绝望。
像往常一样,这个月
我很少上街,体重激增到
160斤。过去没有考虑的事都涌了过来。
当我写诗,一切又像熨斗刚熨过的衣服。
刚搬来的女邻居
是职业车手。一头卷发
真的太合乎我的心意。
傍晚,她将
车停在车库里,她躲在后座位里,自己玩。
可能看透了男人。
也可能喜欢自个儿玩。
在房间里
我也没有安全感。
搭个木板房子,住在里面。
整日午夜,吭也不吭。
这个暑期,她家的防盗门
一天只开一次。
像昙花,我也是昙花。
2013
假动作
刚看完动画片《阿童木》,她激动得不行。
快30岁的女人还对这类动漫感兴趣,亲,你怎么看?
冬天来了,她喜欢
看日本的动漫,它们带给她安慰。
你是女人嘛,此刻,我指的是女人的想法:
一个男人反复抚摸你
拍打你,你居然很高兴。
不管怎么说,
快感需要挤压、碰撞和缓冲。
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鲸鱼隔一段时间将浮出水面喷水。
这有点像玩极限漂流,预备——啊——砰——那些水溅得老高。
有些问题
浪费了我们很多脑细胞:
他们在看她玩,她尖叫,他们也尖叫(给别人的感觉
好像参与者和旁观者都一样具有快感似的)。
这些日子,大孩子,这么老的老头,患有精神洁癖的少妇
她想拿喷雾器,挨个个地喷他们的脸。
通过长相
不容易叫人产生好感的
大胡子男人,她想你了,甚过眼前的癞皮狗
离群索居这些年,在生理上
今天晚上,她可以想任何男人。
2013
被坚强
现在,我们在不同的城市打拼
在各自的房间里,抖身体。
每个城市里的人都不好玩,我很抱歉
我那么胖,我爱自己玩。
找到更多的方式
哄自己开心。
在你看来,
新闻发言人好玩吗?他说,2013年工资将上涨1倍,
多温暖啊。(画外音:打破鸡蛋壳,看见鸡蛋清。那么黏糊。)
这个社会已经把我锻造成一块废铁,
我是废铁,走到哪里我击打自己到哪里,
哦,我是废铁,火花一闪。
2013
不容置疑
今天是2013年头一天,我下班了依然
在公司里坐着,写诗。外面的太阳是红色的
红色刺激着我。我有我的生物钟,不为红色
所控制。嗨,我想证明什么,
带着一张冰冻过了似的脸,掐桌子上的绿叶子。
浇水的阿姨
一周来一次,她说,这植物不能天天浇水。
我没有太在意过她。现在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这阿姨,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也不知道我的。
在诗歌里我该如何处理
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受不了了,揣着美国小说家
约瑟夫•海勒的《第二十二条军规》走进人群中,
我紧紧衣服,走得越来越快,直到忽略了自己。
2013
他不明白
他不明白他是怎么了,一年到头没有好心情。
到了楼下,他突然不想上楼,楼上有很多房间。
有一间是他租来的,月租500元,物业10元,水电费20元。
他一个人住,干不该一个人干的事情。
偌大的城市,他活得不明不白。
我说的是某种心态(不涉及五官的协调性,不是性。),滚来滚去的
类似皮球的形状。
作为今天的诗人,你可以想象,他坐在小巷子里的石阶上,
人们不断从眼前走过,像过电影一样的过日子。
那一瞬间,他怀疑他门当中有人和他
有一样的心理:拉一个人坐下来,就那么干坐着,各干各的事,
但是互相不说话,可以各自说各自的话,可以前言不搭后语,
可以胡言乱语,或者吧,脱掉一只鞋子,扔向楼顶。
如果还不够的话,另一只也脱掉,也扔出去。
最彻底的做法是把自己五花八绑,
扔出去。
他笑了笑,满足于此刻的这一个想法。
他站起来,身体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他用暂住证打开了防盗门,咣当——将响声留在后面。
2013
206房间有人
白炽灯越来越暗,空气很柔软。
我和她
坐在床沿边,床很大,聊天时
我们很小心。生怕暴露出了什么马脚,
我们都不是特别善于掩饰的动物。
有那么片刻,安静极了。我真的怀疑她不是真人,
坐在身边,还有着扑通扑通的心跳。这作何理解?
“该死的夜晚!楼上的小夫妻怎么回事啊,
这和平时很不一样;为了证明他们的活力,每晚都可以听到
跺地板,扔高跟鞋的声音,
甚至嚎叫!哦?今天。该死的夜晚。”
她说着,用食指
撸了几下头发;我这才注意到她
头发比较长,被头发遮掩的耳朵上
什么首饰也没有,这叫我有点窃喜。我嘿嘿笑了一下,故意让她纳闷。
时间不早了,我们睡吧,
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有欲望,大睁着双眼,
糊里糊涂。我适应了我们。现在,我只想和她平躺着,什么也不干;
假如她突然咬我一口,那就另当别论了。
由此我想:我得像控制食欲一样
权衡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将一只胳膊垫在她的脖子下面,另一只胳膊搂着
她的腰部,生怕她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叼走似的。
2013
有点不知所措
既然我们在一起过,好好过。
不管怎么说,不好好过是不对的
不好好过而又死缠烂打直到你也精疲力尽就有意思的多了。
我们来到公园,前一秒还那么忘乎所以地接吻下一秒
便开始了同样忘乎所以的近身肉搏,
像小夫妻,那么罗曼蒂克。
人有时就是这样奇怪。
晚上的你突然感觉烦闷,撕开枕头,鹅毛乱飞,你去抓
抓着抓着心情好了起来。
鹅毛与你。我想看看
鹅变成鹅毛
之前的样子。
2013
相见欢
抽完一包烟然后散步
有点不明智。一个人沿着榕树下跳着走
想念小处女醉酒的样子,
满足心理上的需求。
想这个女人不想和她见面。
把她写在诗歌里,化身某个角色,用写出来的句子拿捏她。
像鱼一样自由,
读这首诗,她就出现在我眼前。
榕树叶大而尖锐,比较一下
请你这个不会抒情的诗人来伪抒情试试;
多扭捏啊,像拳击选手集体“哎呀呀”。
我一只脚立在原地,跺另一只脚,感觉双脚的麻木。
2013
我很重要吗?
一年365天,我记不清我干了什么。
时间还是过去了,涉及到具体问题就不同了。
早上刷牙,牙龈出血;
挤上牙膏,再刷一次。
泡沫越来越多,堵在嘴巴里。
这里是鸽子屋,我一个人住
听觉上和很多人住在一起。
对面6楼上的女人,每天午夜都做伸展运动
我看着她,笑了起来;她先是一怔,随之
改作扩胸运动。
我也爱锻炼,在阳台上
玩哑铃,需要掌握一定的技巧。我身上有不少多余的脂肪,
有些我想继续留着,练习得对特定的部位奏效。
这时候,我说的不是哑铃,
我梦见自己裸体被推出了窗外。
2013
立体主义的年轻人( 19 )
外面下着大雨,大会堂很多人。
我以摄影记者的身份置身其中,
穿梭如飞鱼。啊,很多飞鱼。
在想象的三维空间,飞过来飞过去。
我是小公司职员,做梦的时候这么飞过。
CANON相机,我举着它
它突然有了情绪似的,
光线不是太亮,就是太暗
要么就是聚焦不准。哦,我懂了
机器的运作原理跟身体原来一样的。
雨越下越大,
送来泥土和钢筋混泥土的气味。
瞧,发言的人,头发稀疏,根根清晰明亮;
谈一个妓女的社会主义年代
还那么严肃认真。安庆沙马说,
写诗有时就像傻子
在一本正经地说一件搞笑的事。
他们不是傻子,会装傻。我拍照,一会就出去透透气。我一会拍
他的脑袋,不好,模糊了;我一会拍
他眼镜片后面的眼珠子,这里需要特写(曝光过了);他的喉节
因为需要不断地翕动(舌头和嘴唇反复摩擦)制造出很多唾沫。
我有点喘不过气来,将相机设置为连拍模式。
寂静中,某人掏出随身携带的家用氧气袋,在使劲吸氧。
雨水漫过屋顶,
参会的人们,臀部以下浸在水里。一边发着微信,一边掩嘴窃笑
(他们里面肯定有人是诗人,艺术家)
我感到空虚,这些人,好像跟我隔着防盗玻璃门
以致于我只能看到他们的口型,而无法搞清楚他们的意思。
立体主义的年轻人(20)
一辆小轿车在城市的大道上奔驰。
很多辆小轿车在城市的大道上奔驰。
这么多车辆跑得这么快,我心慌。
假设它们都不跑了,堵在路上,我更心慌。站在路边
看这些花草树木,花是勒杜鹃,树是榕树,草是野草。
看几分钟,就好多了。
继续行走,心慌了再停下来,看,再走,再看。
这里是桃源站,距离我住的地方还有六站路那么远。
我再次看这些类似的植物的时候,想到了这一点。
所以,我用手摸了摸它们,感觉很亲切。
立体主义的年轻人(21)
读到好诗
我会激动不已,右手贴在
心脏的部位,生怕这小东西
冒了出来。
走在大街上,看到喜欢的女人,也这样。
掏出手机,拍下她的背影,目送她慢慢走远。
天气大好,我将读到的好诗
打印出来,装订在一起,
在地铁上翻阅它们。
拍下来的女人是模糊的,只能用来琢磨。
这时候,地铁挤满了人,我害怕
拥挤,猛吸肚子,像变压器,缩小自己
从里面发出嗤嗤的热量。不去想,
我是个买不起房子的诗人。
想也是白想。
我不是三岁小孩
六十岁老头儿,不是一般的事儿
可以轻易地拨动我。
北京还在下着大雪吧,东莞的冰雹
砸死了几十人,黄浦江里的猪是怎么死的
又是谁扔到江里的等等。请原谅我的自私,
我刚过完二十八岁生日,现在我只想
好好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立体主义的年轻人(22)
今天不写别的,写写她们
我经常看见始终没有碰过
一次的胖女人。三四十岁的女人,
可能更老一些。在我居住的公园
每天晚上
进进出出,孤独的男人来了
抱着宠物狗,她们有礼貌地迎上去,
跟宠物狗打招呼,但保持一定距离。
嗨,你好,请,对不起,谢谢,再见。
狗汪汪地叫,好像有心事。我想知道
狗眼里的女人
和女人眼里的男人有何区别?
失眠的小鳄鱼,爱揉捏西红柿的老男孩?
一天大雨,公园的事物都换了位置。
我嚼着口香糖
吹着泡泡出门。当我走过她们时
忍不住回头看,她们也正看着我
我突然发现
她们笑起来挺好看的,为什么
我从不敢直视。想到这里,我又回头
看了一眼,我笑了,笑得很不自然。
我不想再装下去了,吐出口香糖,
任由舌头在嘴里空荡荡地转动。
请原谅,我刚读完大学。
在社会学意义上
我尊重她们的身体;而在心理学角度上
我就是羞耻的一堆啊。由此我断定,
我学的狗屁知识越多,越搞不清楚自己。
按照这个逻辑,难道我是
一只只会对着热气覆盖的洗漱室玻璃
指手画脚,龇牙咧嘴的猩猩?
立体主义的年轻人(23)
这么晚还不睡觉的男人
心里肯定装着一个女人,三个
或者更多。那么,这样吧,拉一根来自
外星球的天线,通上电流,大家一起发热,但不互相接触。
这是幻想家的想法。我敬畏。
实际情况是此刻我
开着电脑嘴里咀嚼着煮熟了的山芋
正用黏糊糊的山芋来思考。耳朵里是李健,这个男人
在这个时候用音乐
抓挠我的心情。我想见见这个歌手。
我想跟他干一杯。
我想接受他的空虚。
因此,我感觉自己需要买
一块一千平方米的磁铁,将自己牢牢地
吸附在上面。而不去在意灵魂上的问题。
立体主义的年轻人(24)
跑完4圈,
回到座位上发呆。
心脏快速地跳动,手放在上面,感受其存在。
一只叫起来翅膀是白色的鸟雀,今早上,没有叫
它拍拍翅膀飞走了。我愣在这里,看着
晃动的榕树叶
卷成喇叭状。粘满灰尘的铁丝网,折起来的碎花窗帘,
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放了一星期
电话机都没有响过,等等,
这一切都叫我疑惑。我为这些疑惑而写作。
在一首诗里,我感到自己
力不从心。这不同于床上时候的我,你别老瞅着我
你别一边做着小动作一边
瞅着我好不好嘛,很多人朝窗外扔东西,圆的方的不规则的
与我的心情相互映射。在诗里,我的身份有点模糊,
我不是故意的
当然,你也不是我
梦中的圆滚滚的笑起来露出两排小米牙的梵蒂冈情人。
立体主义的年轻人(25)
在我曾生活过的公园
我继续生活着,心无旁骛。
站在护栏边,看湖水
湖面很大,黄茫茫一片。
在人群中穿过,没人知道我写诗。
知道我写诗的人
绝大部分都不在我身边。如果此时
我浮在水面上,装扮成一具浮尸呢。
做到心无旁骛真的太难。
这些年,我混迹诗坛,在虚拟的空间里
有了另一种活法,我叫憩园,在仙女座河外星系
向你们问好。诗人你早,你们早。
你们捉摸不透,坐在电脑前,痴痴地笑。
多美妙啊,这两年
很多网上的朋友慢慢地在现实里得以相见。
立体主义的年轻人(26)
刚看完一部3D电影,我害怕
在地球上从此消失。脑子里都是
一些奇异的情景,将情景命名为
“漂浮着的脂肪”。
走在凤凰街,一堆脂肪浮在LED荧幕上
浮在一座大厦的顶端,那么浮着,不掉下来。
我们中间有一根尼龙绳子
绳子两端连接着两个世界。
我握紧绳子的一端,使劲撕扯,用浮着的
力气去感受绳子
另一端的重量。
这个城市,有的是尼龙绳子
有的是我这样的人:整日午夜撕扯尼龙
绳子而惶惶不得终日。
下雨了,钢筋混泥土,我钻进去。坐在空调房里,
一边按打火机一边看其火焰
在空气对流中闪晃不定,火焰如我。
雨停了,我钻出来。雨后的灯柱发出的光,如我。
亲爱的读者,真的对不起
我不是“Superman”,没想过拯救宇宙;
我写了很多诗,但依然
不是你们理解意义上的好诗人,真对不起啊。
我需要一把裁缝用的剪刀剪断尼龙绳子。
立体主义的年轻人(27)
从空调卧室换到吊扇办公室的那一刻
是人最受不了的。不是没有风,而是热的感觉
因为这种风愈演愈烈。
我知道,这一刻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安静的闷热。
当我轻敲击键盘打出一行行文字的时候,
有一股冰镇啤酒从喉管直入心脏的快感。
再次敲出这一行字,时隔“17又13/15“分钟。
期间,我的小女人来过一次,没有说话又折回房间。
月光空空荡荡,何时我们将幸福地生下一个孩子。
立体主义的年轻人(28)
陪女人逛街,尽量老实点
哪怕她跑了一晚上,还是两手空空。
不要随便暴露
“我是诗人”,倘若这时候,你问我什么是诗,
我会指着那一群茫然的人群;再问,我抬头看夜空
夜空无星辰;再问,我低头咬嘴唇。
是的,这一切都是假设,
足以使我冒冷汗。
倘若你冒失失地问她
什么是爱情。
爱情,这样吧,我们还是谈谈诗吧。
这个嘛,诗嘛。今天是2013年6月30日。
立体主义的年轻人(29)
星期六冷,想一个人
打开她的QQ空间。
用手指摸屏幕,摸想念。
摸久了,浑身发烫。
转动座椅。第一圈
看见书架突出的那本书坏了一个角,嘀咕;
第二圈,意念翻书翻出旧照片,停顿三秒;
第三圈转到一半,看到喜欢的人从电脑里走出来
坐在我腿上,要我带着她转
我双脚着地好像座椅有了轮子,越转越快忘乎所以。
今天我吃得不多天那么冷在意念里我喜欢的人都围在我身边。
立体主义的年轻人(30)
冬天我想在小出租屋里装满镜子然后涂上各种颜料
再砸碎镜子听哗啦啦的声音在声音里大喊大叫
直至筋疲力尽无需控制自己。
这一天是十二月二十八日,米勒说
有些动物的阴茎里有一根骨头。
立体主义的年轻人(31)
有事没事我戴着眼镜就去人群里
站一站人流纷纷经过我。
经过我没有碰我一下。
谢谢你们
你们是谁啊为什么
那么理解我宠我呢。
2013
死亡幻觉
天黑下来,她拉着我谈死亡。一个20多岁的大眼睛女人
此时此刻想到了死,我惊讶。她问我,人为什么活着
既然活着,为什么还要死?后来她又开始倒过来问我。
人都要死的——呜呜呜——我就要死了——呜呜呜。
说着说着,她自顾自地哭了起来。
仿佛死就要来了,具体如我们。
现在,她已经睡着了。一只蚊子
以小到足够听见的分贝
将我从梦里拉了出来,望着黑乎乎的房间,我又想到
她提的这问题。只是我们之间多了一只蚊子。
灯突然亮了,我感到眩晕。术语这叫明适应。
持续几秒,甚至更长。蚊子的身体悬在白墙壁上,我抓起大裤衩
甩过去,蚊子的血迹比蚊子大多了。接下来,我想继续睡,
怎么也睡不着。亲爱的,你敢肯定这跟一只死去的蚊子无关?
她睡得多香。
2013
乐此不疲
我喝醉,常常不知为什么。
现在一喝醉,我就习惯用软笔写下一行字:
密封的高压锅也存在诗意。
这是扯淡,什么高压锅,什么
诗意?不过,我对高压锅感兴趣,这是真的。
我羡慕高压锅。它什么东西都可以煮烂,
远不止于此。
我写一首高压锅的诗,思考接下来的日子
该怎么样过下去。
每当如此,周围的空间被放大很多倍
我意识到我是诗人,不是高压锅。我感到
压力来自于外界。
2013
凌晨2:37
这时候,房子安静下来,我也安静。
闹市的公园,偶尔有车声被送过来
它提醒着你,安静的浓度。
这是这一个月来,你第一次独处。
推开窗户,一股凉意摩擦肌肤
隔壁屋住着女人,在梦里哭出了声音。
但没有哭醒,由此你感觉自己是一堆监狱。
被她锁着,我犯了什么错
活该受这份罪?
夜晚漫长,近乎做爱后瞬间的空虚。你需要
这空虚,借助它抹去喧闹的白天
注入你身体里的病毒。
你走进浴室,任由温水流淌
你随手抓起一块肥皂,感受其光滑。
你需要更多的水,你有着阿拉伯人的情怀。
2013
一天天下来
一天天下来我几乎都是在座位上度过的。
打开电脑,一天就很快过完了。伸个懒腰,整个骨架都在
嘎嘣嘎嘣地响,回顾左右,事物是旧事物。
员工换了一拨又一拨。毕业三年,我还没有安全感。
晨练的老人死于恶狗,刚出生的婴儿
在下水管道里发出哭声
校长居然猥亵小学生等等,很多小说里的事件
就这么在社会主义国家发生了。
写到这里,电脑再次蓝屏。
这破机器过一段时间就蓝屏一次,很多英文字母闪烁着
我想具体搞清楚这些字母背后的意思。
它们为什么闪烁?修电脑的小冯说,这是内存出了问题
需要更换,再重新编程,像给一个病人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他走后,我坐在电脑前,再也坐不下去
我一会儿起身,又重新坐下,一会儿
拉开窗帘,刺眼的太阳光扎了进来。今天比往常更扎得人疼。
我感觉自己是被无聊的上帝玩弄的一堆。
回到诗里,我在精神上操我的上帝。
2013
有颜色的上午
一个上午很多声音在周围挤压
它们叫你感觉纷乱,感觉得到空气是
骨感的,流动的。
在很多声音里,三楼变成了二楼
一楼滑入到水平面以下。还在滑。
湖贝路上
行人是倾斜的,与我构成一个
光滑的夹角。路两旁
有很多店面
卖烟的,卖老古董的,卖假牙的。
这些我都不需要,而声音开始由外及内撞击
额骨,手骨,骨骼,腿骨
兽骨,鸟骨,鱼骨,猫骨,蟑螂骨。
她脚踝上的红色脚链在跳动。
这个上午是红色的,活的
有人在滑动。
2013
今天你还好吗?
即日起,可能他更不敢说话了,
一栋楼房
只有一个人。他在微博上看
一个女歌手的新闻,乱糟糟的。
他的电脑靠在窗前,屋里仅有屏幕的微光
窗外正对着低矮的贫民房。
今夜,他不想工作
也不想谈及与其相关的一切。
没有灯光的房间也没有灯泡,他越来越臃肿。
臃肿挤压着衣服,以及里面的黑色素。
这是不是只有一类人呆的国家,除此之外
来过的人都被一分钟的戾气笼罩着?分不清
哪里是晴天,哪里是雨天。
他在矛盾中吮吸一根冷冻过的棒棒冰,
它加快了他固化的进程,他吮完一根,吮第二根。
第三根。第七根。第十一根。第四十九根……
直到他说不出话来。他伸手开窗户,才发现
白天的窗户都不见了。他捶打墙壁,才发现
他已经没有了手;他大喊,才发现
没有了舌头;他行走
还好,他的腿还在。此时,这个国家
外面的温度是零下99.9℃。很多人模样儿的棒棒冰
开始跳舞,让他以为他是它们中的成员。
2013
就是这样
放下电话
我睡不下去。
女友在我们的谈话里睡着了。
墙上有插画:一头大象没有头
在院子里跳舞(题目:非此即彼)。
我坐在沙发上,四肢张开。
活像这头大象。
沙发是女友的阿姨送的,中间
有点塌陷。我偏偏喜欢这塌陷。
一直坐在上面
并加重这塌陷。这是刚租的
房子,安静,新鲜
像明天的生活。
在我们之前是湖北小情侣,此时
我想象着他们平时的生活以及他们面对
这幅画的心理感受,猜测更早
的房客长什么样子,并虚构
我们在同一间房子里的相似性。
当然,这些满足不了夜不能寐的我。
打开从安庆带过来的电脑
(刚搬来,还没有来得及装网络),在E盘,我读一位美国
诗人的诗,他叫
奥哈拉(在安庆的时候,我们一起讨论过这位
太平洋另一岸的口语诗人)。我们喜欢奥哈拉。他真实。
我想读更多的奥哈拉。
我没有看到中国的奥哈拉。当然有了我也不想去看。
我想写一首奥哈拉的诗
奥哈拉1966年死于车祸,40岁。
我29岁,我没有死。我不像他。
我不去看戏剧
不去泡酒吧
不敢和眼睛大的女孩约会。
到了40岁,我是否还像现在这样一无所有
甚至没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这算不了什么。
我最近抽南京牌香烟,走到窗前。
窗外灯光缭绕,
红的黄的蓝的绿的还有乱七八糟的颜色。
它们让我的地方看起来更加黑乎乎的。
我伸出五指,
享受着这黑乎乎。
“我不信没有另一个世界
那里我们将坐在一起”——
我默诵着奥哈拉的诗句,
我从未感觉我们如此亲近。
什么是诗?不是站在人群里,
而是从人群里出来
再站进去的瞬间感受。
像现在,扔烟头的时候,不远处
一间小房子,被一盏灯照着,里面像着了火
几个人影
走来走去,似在玩一种私人游戏。
“为何这样,在所有被照亮的建筑物里我唯独
注意到了这一间矮房子?”
咦,这房子在移动,在其他建筑物的簇拥下
慢慢地移动。
我恨不得跳下去看个究竟。
我恨不得自己被摔得稀巴烂。
小房子侧面有一条路,路两边,一排小车子。
其中有辆红色跑车,与我、
小房子构成一个锐角。在锐角里,它从未动过一次。
我每天都在观察,希望有人从里面走出来,或者有人从外面走进去。
甚至我想有个酒鬼拿着啤酒瓶将它砸出一个窟窿。
我感觉到我
无耻,我对一切空着的东西心存厌恶。
车子空着不开,所以才有了那么多人没有车开;
就像房子没有人住,所以很多人没有房子;
女人空了好几年的性生活。
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是一个绝望的年轻人,
我对工作认真负责。除了工作,其他时间我做我想做的。
这点想法温暖着我。足够我继续写破破烂烂的诗
过漏洞百出的城市屌丝的日子。
现在,我斜躺在床上
将一只脚搭在她身上,感觉安稳。
窗户是关着的,有声音持续地跌入耳中。
2013
飞行记
飞机飞,我兴奋。我也飞。
飞机斜着飞,我后仰着飞。
飞机在重力电力风力的抵消中飞,
我在思维里飞:四肢伸开,裸体
躺在机舱内,啥也不想。
北京——深圳,三小时。
太短。我想飞三天三夜。
如果生活被理解成在地上和半空中,
显然,飞行这段经历更为宝贵。
我希望飞机多飞一会儿,变着花样飞。
“乘客请注意,前面空气对流
飞机可能会出现颠簸”,空姐声音绵延,像棉花糖 ;
飞机果然发生了颠簸,我在颠簸中看着空姐
她起伏得挺好看,还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看。
我低下头,读彼得•凯里《奥斯卡与露辛达》,心情柔软。
2013
开往前海湾的地铁
在深圳,我喜欢乘坐
环中线。一个多小时
黄贝岭到前海湾。人很多,地铁很清凉
每一个心烦气躁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站在我身边,上微博、玩微信、打游戏
可能我们是《黑客帝国》里的被操纵着的生物,
可以这么活着,
这么相安无事。也不赖。
我们都比较脆弱。
这段旅程,
需要7块钱,往返14块钱。
花上这点钱就可以在清凉的地铁里睡上一觉
看看漂亮的姑娘翻阅约翰•班维尔的《海》
想想我这个年轻人的明天等等,你若感兴趣还可以
从这节车厢穿梭到
下一节车厢,再返回来,你将发现:一部分人走了,
另一部分很快会来填充
好像空间被更新了一次。
隔壁的妹子在电话里抱怨说,
日子并非如你所愿。哦,原来
刚搬完家,小夫妻吵了一架。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好日子是这么开始的。
24层的公寓,他们住4楼
吵架的时候她爬上了楼顶,他下到了1楼。
他们就那么互相干瞪着大眼睛。
有时我想这也是我们之间的距离,
24层楼那么高。可想而知,
站在1楼往上看或者反过来
都不好受。
这里是底站前海湾,
地铁里没有一个人。
2013
视觉
亮眼的早上,我穿过乐园路
进入罗湖文化公园。一老一少打羽毛球,老的那边羽毛球打得很随意
少的这边打得很卖力。
显而易见,这是两种年龄之间的较量,与一只羽毛球关系不大。
如我之行走,与这双球鞋。
放生池塘,很多小乌龟,用四只爪子、一颗脑袋
在水中搅拌,这可以理解成一种修行嘛。这些动物以它们的方式
在它们的世界(我们看起来是几十平米的水池,它们看起来呢),保留着
它们对世界的看法。
如我们之争吵,抑或争吵不休。
2013
供词
接下来会怎么样,
该做什么?我不知道
我敲击的键盘
什么时候会被我敲坏?那时候
我是在写一首诗还是在PS
一张大厦的照片。
我拿不准,我惯性一样活着
看着窗外,想着窗外的事。
我伪装,这些年。
公民,儿子,工人,诗人,男朋友
编辑,贩卖避孕套的,拉皮条的,警察
兄弟,爱抽烟的幼儿园女园长。
我搞不懂
这个早晨我连早饭都没吃
还可以如此胡思乱想。我可能错了
可能我的骨头,血肉,思想
都是剽窃来的。
所以,其实我居然还是
骗子、小偷,心灵工作者。
2013
像往常一样
刚才我是躺着的,
我躺了10小时后,再经过20分钟的直立行走
现在,我坐着。
我知道我不能一直坐着坐到天黑。
期间,我可能去一次二楼,开一次小会
见见我的老板。
喂喂金鱼,顺便看看怀孕了几个星期的金鱼是不是还挺着大肚子。
或者去隔壁设计师办公室倒一杯纯净水,放在桌子上
不喝,可能是忘记了,可能是不想。但是杯子必须有水。
然后我会倒一些在
花盆里,再倒一些在烟灰缸里。
那么,还可以揣测,这期间我会抽上几根烟
去一次卫生间,撕一些卫生纸
擦擦鼻涕,甩出窗外(那时候可能会有一只麻雀在枝头叫唤)
可能会击中几个在公园偷偷约会的中学生。
由此,我可能躲在窗户后面,怀念自己的学生时代
扯一片长到房间里的榕树叶,度过这段时间。
最后,可能去一趟雨花西餐厅
取几份快递(我每天都在京东网买书),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纸
看看书中的人们是不是都和我一样活着(每本书都不会读完)。
太惊人了!
现在我才刚刚落座,
这一天都在想象里过完了。
2013
这次不是幻觉
你害怕半夜醒来,
是半夜不是其他时候。
一次尿急
一小段噩梦
或是你的脚放到了她的脸上;
反之,她的脚放到了你的脸上。
这都是半夜醒来的理由。
醒来无所谓,只要还能轻易入睡。
不似我现在,清醒得可以数得清心跳。
我真的数起了心跳,79下。
可能是59、89,99下,反正跟9有关。
继续试图睡觉,试图不去听
外面的混响,不在乎这房间以外的事情
不在乎爆炸,不在乎叙利亚
一次次的男欢女爱
扔高跟鞋的声音,铲子摩擦铁锅的声音
谩骂声,嗲嗲的声音,猫叫
女人的尖叫。
有人在他的房里喊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听起来怪怪的,不像我的名字。
我必须睡了,我先要躺在床上,再闭着眼
这都比较好办。
我必须想着我得赶最早的地铁再转公交再
乘轮渡坐小摩的才可以服务到我的客户。
我终于有了睡意。
我看见自己
站在天花板上
头朝下,像吸血鬼那样
在直立行走。
2013
一个人的时候                                   
这一次,我已将自己彻底
留在屋子里
冒烟的屋子,不会烧起来的。
我关上门,撕废纸。
将音乐开到120分贝
等一个陌生人来向我问好。
他敲门,捶门。大骂一句
“他妈的
混蛋”然后滚蛋。
等第二个陌生人来干
第一个陌生人干过的事。
第三个干第二个
第五个干四个。
中间打了一个盹,
忽略了第四个。
干干干
干干

最后是一个音符在舌尖和牙齿之间重复颤动。
这个下午过去了。
一屋子废纸。
我将脸扭开电脑,为这导演的胡思乱想闹心。
2013
东莞行纪
去东莞三次,照样迷路。
到处都在挖土、修路
灰尘覆盖着灰尘,大卡车经过
一个打着红太阳伞的少女
我们经过她。
向她问路,
看到了一张好看的瓜子脸,瓜子脸影响着车速。
继续赶路,继续迷路
拐一个弯,再沿原路拐回来
找打红伞的姑娘
没找到
后悔刚才没递上一张名片。
这里的路比较宽,限速40公里/时
开车的男人,一天没吃饭。
好吧,我们听听莱昂纳德•科恩,
想想刚才那个瓜子脸
和一个戴帽子唱民谣的加拿大诗人。
正午时分,
白色的斯巴鲁行驶在道滘的路上
如同肚皮浮在水面中。
2013
关于“跑”的一首诗
我一直认为应该有所行动了。
哪怕离开座位
去湖贝路上站一站,
在公园里和上了年纪的妓女闲聊两句,当然
我的意思是日子得有波澜。像此刻,
我从25楼上跑下来
看发黄的湖水,感觉眩晕。捡起石子砸向水面
把水花留给正要在我站过的位置上再站一站的老头。
这都是要去行动的,不是静止,准确地讲,不是总处于
静止的状态。反之,也不是说一直在跑。
迎面走过来的两个孕妇,以她们的大肚子制止着我。
她们一只手摸着肚子,一只手比划着、说着什么:
螃蟹。
有轨电车。
浓烟滚滚的土豪金大厦。
吃进口奶粉的婴儿。
两个孕妇走过去,
我才发现两个孕妇长着一张相同的脸。
甚至,每一个从我身边经过的人
都窃窃私语
都绕着弯
都穿着同一种类型、颜色的衣服
都有一张相似的大脸。
我必须得说明的却是另一件事:
在我起身回办公室之前
一只耗子在钻进草丛之前,立正,用鼻子看了我一眼。
2013
星期四这一天
星期四这一天。气温骤降
昨天深圳还是温暖的,今天寒了起来
我穿着昨天的衣服,感觉出了这种差异。
这是我想表达的,衣服充当了一种尺度。
我是操作者,这最容易说明问题。
在生活里,我更多的时候,操作我自己
这种操作多了玩弄的意味。然我乐意。
天空很蓝,我看一看;
街面很窄,我斜插过去。
街角边,有人拉二胡,拉得很难听,然我听之;
前一晚卖荸荠的阿姨今日卖起了枸杞子,然我买之。
不能再有更多的更好的东西了,相对于这一天。
没关系,我还有星期五、星期六、星期日,
以及无数个新的扯淡的星期四。
我想再干一斤牛栏山二锅头。
2013
旋转屋顶
思维推着脑袋旋转,电流推着水壶
里的水旋转,诗跟着我的生活旋转——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剩下五分钟放在安静里
安静推着混响旋转。
眼前鱼缸看鱼缸看鱼,水面宽广看不见水
看水草看空茫茫一片。这一天办公室很安静
没人像很多人都在生着一场相似的病。
电脑死机,一首叫“滴答”的歌还在唱
我可以听见歌手的心跳但摸不到她的手指。
墙上壁虎
墙里水管
我们互相缠绕。我是倒立的,你在思维里。
鱼缸里有人影,人影晃动,我在晃荡鱼缸。
喝过酒看灰色带花纹窗帘,看久了花纹
看白色墙壁,我在墙壁上游动。花纹有大有小,我呼吸急促。
喝酒后的神经与喝茶后的神经,我怀疑我
像患了神经的老女人生出来的婴儿。灯光照过来
眼里充满灯光。闭眼,闭上灯光。
无聊透顶又睡不着怎么办?想到十岁养的
一条狗,捡到的公鸭子
公鸭子带回来的母鸭子等等。想到它们后来都死了
不再想下去,有点难过。象征性的唏嘘。
我劝朋友别读我的诗,它叫你唏嘘。
我走在街上,你走在街上
别跟我打招呼,我跟你打招呼装作没看见。
“你好吗?我绝望。你呢,亦然。”
多无聊哇,没话找话。我蹲下来解开鞋带
然后系上鞋带。
我想好了接下来的日子在自己身上寻欢作乐直到老死。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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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魅俪    時間: 2014-1-9 21:15

写了那么多。一个你立体而生动。不知为何偏爱这样的诗歌。建议精华。慢慢细读。问候,新年快乐
作者: 匪石    時間: 2014-1-9 22:05

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6 00:55 編輯

粗粗读了前面一些。
你不去吹北风是不行的。那你就去吧。
明天后天读了再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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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家园北望    時間: 2014-1-9 22:12

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6 00:55 編輯

写这么多,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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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憩园    時間: 2014-1-10 16:44

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6 00:55 編輯

[quote]写了那么多。一个你立体而生动。不知为何偏爱这样的诗歌。建议精华。慢慢细读。问候,新年快乐 ...
阅读和写作一样, 都是一种偏爱。我因你的阅读偏爱而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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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憩园    時間: 2014-1-10 16:44

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6 00:55 編輯

[quote]粗粗读了前面一些。
你不去吹北风是不行的。那你就去吧。
明天后天读了再细说。 ...
    等待读匪石兄细读之后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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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憩园    時間: 2014-1-10 17:02

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6 00:55 編輯

[quote]写这么多,呵呵。
还好。多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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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匪石    時間: 2014-1-10 21:42

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6 00:55 編輯

读完了,在你的文字被制造的劳累中思考了一下:你是在捕捉之中完成了一次次叙述,我在你娴熟的叙述中捕捉——这些捕捉大部分是成功的——有散发和沉淀。但有时也感到不过瘾,也许是因为在没完成扩张和渲染的时候停了下来。
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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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轮回的马    時間: 2014-1-11 11:17

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6 00:55 編輯

时间真的是把刀子啊
真实的虚幻的交缠着潜行
有时候我就想,语言确实有着磨旧的颜色,让我们长久地目视这些时间的刻痕
推了就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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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轮回的马    時間: 2014-1-11 11:30

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6 00:55 編輯

有时候一个人在坛子里读诗,恍然地看见时光从脸的这边落到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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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匪石    時間: 2014-1-12 08:18

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6 00:55 編輯

沉甸甸的,放下去大家再讨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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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夜刀    時間: 2014-1-12 09:30

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6 00:55 編輯

老乡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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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幽谷幽兰    時間: 2014-1-13 07:31

叙述的句子这么多,幽默而温暖,解构和反讽结合,写的真好。
作者: 幽谷幽兰    時間: 2014-1-13 07:31

叙述的句子这么多,幽默而温暖,解构和反讽结合,写的真好。
作者: 幽谷幽兰    時間: 2014-1-13 07:32

本帖最後由 幽谷幽兰 於 2014-1-13 07:42 編輯

幽兰读出了一个现代人的孤独,想问一个问题,您的这些诗歌,是在听着轻音乐写出来的,还是在在疼痛感中写出来的,呵呵,问得有点傻,像一个中学生:)
作者: 憩园    時間: 2014-1-13 18:57

回復 8# 匪石


   意见很好。
作者: 憩园    時間: 2014-1-13 18:58

时间真的是把刀子啊
真实的虚幻的交缠着潜行
有时候我就想,语言确实有着磨旧的颜色,让我们长久地目视这些 ...
轮回的马 發表於 2014-1-11 11:17



    语言挽留岁月,捕捉性的语言像摄像机一样,将某一个时期的情绪、日子、物象凝聚在一起。
作者: 憩园    時間: 2014-1-13 18:58

回復 12# 夜刀


    谢谢。
作者: 憩园    時間: 2014-1-13 19:00

回復 15# 幽谷幽兰


    读一个人的诗歌就是在读一个人,他的性格、经历、生活、思想等。这组诗,不少是在音乐里完成的,但是完成后你才发现音乐还在响着。激动时刻,敲击键盘的声音已然盖过了音乐本身。或,键盘敲击出来的声音才属于写作本身。
作者: 马乙    時間: 2014-1-13 21:59

真多啊,提上慢慢欣赏,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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