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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夜
寒冷的斜坡正站在黑暗中
而树的南面摸上去依然干燥
沉重的树枝爬进长满羽毛的月光里
我走上前注视这些
在夜晚变老的白色植物
最老的
已先走向了废墟
我听见杜鹃被月亮弄醒
水流过它
自己的手指没有穷尽
今夜，再一次
我发现了一个唯一的祈祷，而它与人类无关。
《虱》1967
为我的死亡周年纪念日而作
每一年都在不知不觉中，我度过这一日
当最后的火焰对我挥手时
沉默便将启程
这不倦的旅者
如暗星的光
然后我将再也不会
在犹如陌生衣服的生活中找我自己
再也不会对大地
和某个女人的爱
以及男人们的无耻感到讶异
再也不会如今日这般在三天雨后来写作
来听鹪鹩的歌唱和雨水的止息
再也不会躬身，对着莫名之物。
《虱》1967
歌
自然是在夜晚。
在翻覆的独弦诗琴下
我正走在那条
具有奇异声响的路上。
这边尘埃，那边尘埃。
我聆听两边
但继续前行。
我想起审判席上的树叶
宣布冬天。
我想起带着捆道路的雨
雨携着它所有的路
没有地方
年轻如我，衰老如我，
我忘记了明天，瞎眼的男人。
我忘记了被埋藏的窗户间的生命。
窗帘里的眼睛。
墙壁
穿过蜡菊生长。
我忘记了沉默
这微笑的拥有者。
这一定是我曾想做的，
在两个沙漠间夜行
哼唱。
《移动的靶子》(19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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