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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李之平一年来一些诗.请批!问候大伙!

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5 15:54 編輯

李之平近期的诗
在湘东及其他

山洼里的猫


在山里
没有了人的干扰
便只好跟动物亲近
干扰它们的生活
美其名曰爱动物,爱生活

喜爱,其实是真的
越发不喜欢人类
喜爱属于自然的生物
研究花草树木他们的出处
捉摸猫狗昆虫怎么生活
一看到它们,就心疼不已



我的佛
不告诉我这一些体验
叫我爱生灵
我却投入巨大
想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我是说
我们这个山仡佬里
有四五只狗,七八只猫
两只家猫,五只野猫
我来后,每日饭后就带饭喂它们
可是它们日渐减少



几日前
我们养的小灰狗被偷了一只
还不到半岁
就结束了生命
一定是被人吃了

剩下一只黑母狗
连续几天不吃东西

站里养的黑花猫最先离去
是在我来后第二天消失的
她们说她来了月经
大概是找伴侣去了

剩一只黄母猫
形单影只
只好去外边站里找野猫玩



外面收费站那边活动的野猫
出生四个月了
它们的母亲在它们两个多月时消失了
当时它们的一个兄弟被车压死

在我喂它们正欢时
麻灰猫和一只黑猫不见了
我那天亲见它俩串进山下树丛里
根本不理我的喵喵声

之后几天我每次倒饭
在高速路围栏外的山边
饭似乎不见减少
它们真的消失了?

我一直想抓回它们中一只养的
那么漂亮聪慧的猫咪
只是太怕人,闪得太快

它们到了哪里
那里有吃的吗?如果是为了交配
也得保证自己生活质量啊
它们可是亲兄妹哦

现在野猫只剩下一只黑猫
它偶尔从涵洞里钻出来吃口饭
在没人时蹲在收费站露台上小歇
一来人就躲进去了

唉,所有的爱都不能完整
我以后的乐趣在哪里呢
14,12.22
白云携仙而过
这里曾是道士出没的地方
山峦低矮,当年也是云遮雾绕

现在轮到我们几个来此隐居
修人间的苦
度世间的业
有意或无意
这是绝好的圆满自己的机会

于是我能看到
天上的白云从山边掠过
也是从我的头顶飘过
仙人已经在上面召唤
我们也不愁解脱了
12.20夜



丢狗的午后

养了几个月的灰狗丢了
它是一对狗中的一只公狗
是双眉毛的四眼狗
比一同捉来的那只母黑狗显得高大

在毫无征兆的午后
它消失了
我一直在回忆各个细节

我很后悔,前两天踢过它一脚
午饭后经过它晒太阳的地方
它不似以往的恭敬热情
见到我腾地起身

这大概是最后一面
下午三点有人回来,说
没看到灰狗迎接

晚上大家发现了这个事实
分头去找
直到夜里两点都无结果
抱养狗狗回来的司机周师傅
开车多处,奔波几十里

日日给我们摇尾亲昵的四眼狗
我常常抚摸亲昵,给它喂饭倒水
不足半岁的生命
突然就没了
消失进爱吃狗肉的
茶陵人肚子里

《湘东小山》

高速公路
修进湘赣边境的山里
派几个人驻守
养护,收费,陪着山说话

时间久了
不太会跟人对话
喜欢跟这里的动物,植物
甚至荒山倾谈

走在山上
看着山林,松树丛
想着野兔子何时经过
蘑菇啥地方采摘
野葡萄一遍遍诱惑
坐在山顶
山风吹来
很多魂灵经过
他们也看着我

就在我跟前
我摸过的树干
那为取松油
被人为刮过的树干
流出的泪
已经被亡灵记录
14.11.27


山上的事情

低矮的南方小山
连绵起伏
看不清神秘的前方

小山被密集的松树覆盖
松籽掉下来
小松树继续发芽
占据新的空地

冬日的好天气
我走在寂静的湘东丘陵
就像走在平坦的远方
没有汽车的压迫
没有尾气,更无雾霾
行人的摩擦和压力都不存在

我能听见蚂蚁的叫声
蛇的鼾声
期望野兔子从脚下跑过
这里的山民常用铁夹夹野兔

我漫无目的走着
想到那年春节
坐在山西老家屋后的山上
亲眼看到野兔子漫山跑
羊粪蛋子,狐狸的屎
寒号鸟的粪便在崖洞里

我只能默念:让它们继续乱跑
让它们安逸,走完短暂一生

14年11月27




在湘东山坳大院


时常,我们所的这栋楼
只有一个人
夜半时山风贯进院子
呜咽声掠过

他们说,夏天时
有一米长的蛇爬进办公室
还看见野兔子穿过墙角

冬天时,我来了
我做好一切抵抗寂寞的准备
倒也平静自在

单位没有多少事
我玩我的文艺
投入与山林,家畜和
野生动物混居的生活

一个人散步
观察大家中的菜,看看养的鸡
两只蓄养的狗跟在我身边
我跟它们在水泥场奔逐
喊着它们的名:黑狗奥巴马,灰狗布什

我听到了我的笑声
那回音返回我心田
滋润了寂寞
夜梦也比往日单纯很多
11.27夜
黑暗中相遇
无需纳博科夫的戏剧设置
不要昆德拉的语言沉思
写下这个黑色
我已感到光晕在侧
在空寂的时空
我们听到彼此的呼吸
听到心底的微笑
把这个记录下来
或不记录下来
你们也相逢了
在一起
无需穿越
14.12.26
微信聚拢失散多年的旧人
高科技真是个好办法
让隐私变成日常
将失散的人翻出
他们原来走得不远
原来你跟他们一直在兜圈子
世界又是当初的模样了
那时年轻,二十,三十?
那时还有多少美梦在憧憬
那时的天也总是阴晴变幻
城市上空充满了浮云
偶尔的喜悦
来自突然面对天空时的失声
内心的蔚蓝是在走神中
看到自己原来的样子
我们一直在悬崖边挣扎
在青春逝去时
找到蓝天挂起的地方
竟然也看到了那时一起迷失的你
中年,我们又相遇
像哭泣很久的孩子
站起来,手拉手
到记忆的土堆边,桥的下面去吧
夕阳还在远方
路上的行人视而不见
我们对道路视而不见
活着,能再见
是莫大的幸福
14.12.22
一位女子在火车站梳头

公交车上人很少
清晨扫过秋天的凉意

窗外,一位刚下火车的女人
在用梳子梳头
她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拿着梳子
向后梳一下,那只手就
抓一下梳好的部分

她一下一下专心梳着
不理会她的男人在旁边絮叨
她仔细把头发梳拢,梳通
绑成一个马尾

我看呆了,
我也曾这样
这么认真梳头过?

我仿佛看到家乡的早晨
刚升起的炉灶的青烟下
我在院子里梳头

父亲母亲和兄弟们各自忙着
头发的撕扯和
家里的吵闹声,斥责声撞击
在阳光升起的过程中
下一刻的美妙在等待
  
14、10、24

清晨走在牧场上
I.
鼾声还未苏醒
炊烟已泛起清白
水声哗哗
提示我这里已是世外
毡房的宁静被打破
一天从这时的涌动开始
一个民族的传统凝聚着扩散——
无论怎么辨认
这里不是我熟悉的文明
2
沼泽软滩,黑泥闪烁光亮
脚印是哈萨克人
走到牛马身边时留下的
挤奶和驱赶
靠近和远离
生和死
在这个牧场
雌性们出生,完成
恋爱,交配,生子的母性历程
最后老了
也将残身献给主人
雄性动物
只等着成年,快速进入人们餐桌
我盯着它们
像要钻进它们的瞳孔
然后进入它们腹脏,完成那无法知晓的
有关它们的心情,思想和历史
告诉它们
在这里活着吧
无论生死
这是天堂的家
死后的世界依旧干净明亮
2014年9月24日
鸽子的爱情
白色,灰色的,乳黄色的,
花色的种种鸽子
是伊犁家中最高贵的精灵
牵系着我关于精灵世界的梦
它们谨慎,坚毅,
眼神敏锐可看穿幽灵
它们的一生没有更大抱负
唯执着于爱情
我得出一个结论
鸽子和人类一样
也是有忠贞和花心的区别
它们的道德水平
表现在对爱人的态度
那一对大个子夫妻
相爱后形影不离
母的产蛋时,夫妻俩轮流孵蛋
幼鸽出生,轮流抱窝哺乳
每回换班,要悉心爱抚
早晨,我注意到
所有的鸽子飞到房顶被训练飞翔
只有它俩守在幼鸽笼边
有人若靠近幼子
孩子爹妈必露狠相
咽喉发声,翅膀张开扑打驱赶来人
哪怕在院子
它们也是有意靠近,互相喂食给对方
不断亲爱缠磨
这些细节都在我眼里记录在案
这对夫妻给我提供关于爱情的原始资料
14年9月23日下午
院落中的禅思
此刻是下午时光
日光躲开阴凉
尘土被炎夏晒得洁净
西部家中的院落
偶有鸟声和虫鸣
树叶和花朵经受漫长的干旱
日日暴晒中仍从容呼吸
此刻,它们闭眼歇息
或朝向南山练气
仿佛修行的人
已经有所悟道
此刻静默安详
不容词语表达
此刻,佛的弟子,
我的师傅和同修们在藏地
持诵和静思,念咒或打坐
在为彼岸世界
传送莲花,迎接菩提
他们微闭的双眼里
同此刻一样,只有明媚
只是安宁和幸福
在他们看来
这一切
都是从前生延续来的
8月5日于伊犁尼勒克
转山。转场
夏天的短暂修行
不足以慰安牲畜们的天心
天那么蓝呢
一抬嘴就够到了
撒丫子奔跑
蒲公英,马刺花总是绊脚
心内盛着怎样的清澈
语言已无法表达
这么大的福报
需要到山下消业还债之后
要等来年春夏之时的明灯
度它们回来
转场了,也是转山了
一花一世界啊
一个轮回的祈祷与诵念
在山上和山下的升降中
认出本来的模样
14.8.6
无人区
绿洲,水草丰美
这样的词语或概念
丰富了穿越无人区人们的想象
一个人穿过无人区
丈量自己的内心
我们在世间彼此承担着对方
一只包袱一直在壮大
繁华的都市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浮肿的光阴请暂停
落草为寇
在这里多么正常
想做英雄和土匪
来无人区吧
奉献一个真正的汉子
请来无人区
14.8.6
在伊犁牧区发呆



在伊犁,我发现自己
更多的时间在发呆
在瓜果树木和动物们面前发呆

与他们在一起
消除了岁月的轮回和时间的畏惧
消除了这些年对生命的认识和记忆
——我开始真正认识它们

站在它们面前一动不动
看它们枝叶的摇摆,花朵间的对话,
那不可捉摸的倾听与微笑



投入更多情感的是牧区的牲畜
马,牛,羊
牛,羊,马

这些大型哺乳动物
与我们那么相似

你瞧它们不比人懂得爱少——
只要有机会,便表达对孩子,爱人和兄弟的情感
亲昵动作温存细腻

温顺的马,更懂得保护亲人。
在我走近时,头领要对我这外来客
发出逐客令

可我心里总是难过
因为白天,人们为获取母亲的奶
孩子要被绑起来
拒绝与人争食

妈妈只能站在一边,一动不动
经受每一小时挤奶一次的戏弄
(每挤一次,孩子被主人牵着喂奶几口)

那天大雨
我与马儿一同淋雨
母马们长长的鬃毛
遮掩了眼镜
仿佛他们在为这种生活哭泣

它们一动不动站立的身影
已经雕刻进了观看者的心里
再不能抹去
14年8月1日

牧场的空静与喧嚣

1.
野葡萄与圣女果
被哈萨克人塞进我口袋
为了采摘野果
他真的带我进入远山
可我一路都有些惶恐
我怕进入陷阱遭其侵害
战战兢兢却装出女汉子模样
威仪强撑
(事后,我得为自己的心理忏悔
因为从始至终他没有现出猥亵)
我只是感慨
那日,在高海拔,紫外线冲击下
我们徒步行走好几公里
深林和远溪
野果和异草
我欣喜而无沉醉
为最后的安全着陆庆幸
也真的要叹服下这个
与我同龄的哈萨克汉子
他一直顺从我的旨意
走完全程
返程,他帮我抱着我捡的一块
我喜欢的其实没用的大石头

2
马群在蒙古包后面几百米的草地站立
它们在等哈萨克主人挤走它们已经发胀的奶
小牛等了一日
黄昏时母牛回来才能团聚

一天没有吃到母亲的奶的孩子
在见面时只能吸几口妈妈的奶然后分开
直到主人挤完母亲的奶

在听到一声声的哞哞时
那是炊烟升起的时刻
澄蓝的天变得青白,到烟灰

夜幕的静谧袭来
牛羊马们也静守它们的天伦之福
哈萨克牧民们围桌喝奶茶
一碗又一碗
笑声穿越灯火
天地间也满是烛光
我走出帐篷
沁人的气息裹挟着牛羊马的膻味
青草的安宁清香
大河的豪迈与爽咧
倒吸一口气
哦,这里是安宁的世外
是赤裸的天堂
可暂且忘忧
14.8.1
父亲重病时喊到死去的父母亲人

听母亲复述父亲最痛苦时的样子
我只是流泪

他七岁没了母亲,二十五岁没了父亲
姐姐在他十几岁时去世
哥哥也去世二十多年

那天晚上
他将几位亲人都喊了一遍
爹。妈,哥,姐姐
我难受得很

我相信他在昏迷状态下
真的看到了他们
他要与他们相聚了吧

半生没有骨肉亲人了
他一直说从不想他们
看来都不是真的

4月15晨
《日影飘过的下午》
——在伊犁的九月
晴暖的下午天光下
院子里只有日光晒着水泥地面
白色家狗卧在它的棚子里

日影渐渐西斜
出来一次,影子多一些
阳光少一些

这么好的场景
这么好的心情
这么幸福的时刻要过去
渐渐滑落的负担要背起

我有些着急
站在露台的中央不动
仿佛要阻止光阴的进程
我多么想就这样
进入无生无死,无痛无悔的明光中
与天下的太阳和
未升起的月亮
同起,同落
这是多么矫情的一刻
我看到自己站在暖和幸福的日光中
13年8月9日
《它们的背影》
——新疆尼勒克的羊
我家院子前方
新修的马路还未竣工。
援疆项目,江苏武进投资的现代化中学
红墙彩幕,热烈地迎向朝霞。
那群羊这时候背着太阳,蹒跚走来。
有个瘸腿母羊看到我站在路边,
躲闪着踯躅不前。
两只小白羊两个月光景,
跟着妈妈,步履从容。
它们的母亲拖着大乳房,
走到它们右侧,眼睛斜睨孩儿。
它们经过我面前。
从后面看,它们都像人一样,
一步一步弹走
前蹄落下,后蹄抬起。
在一处干草摊,它们下去了
开始吃草,大小便,休息。
我一直看着它们,除了哈萨克羊倌。
有几只羊不时回望我。
我的思绪它们晓得吗?
我的感叹,悲悯之心,
是无法对它们诉说的。
这些背影消失,在不久的将来
人们的餐桌上冒着热气,
那时候,可有一滴泪留在远方的心里。
13.10

我站在镜中
我很快想起那个同样的镜头——
我在镜子里端详自己
对女伴说,我有时觉得自己很好看
有时觉得难看
她说她几时都觉得自己是好看的
二十多年后
我完全看不到当年那个镜中的自己
我看到另一个人,却是我与她在一起——
坚定中叛逆,逃跑中回归
我被她架空还是她将我隐藏?
今天,我很想对十九岁的我和女伴说
我大概能看到世界明亮的部分
感到混沌过后的自由
但我无法说出理由
这是几十年苦寻无门的结果
也不能说,这仅仅是一个虚妄
13.1.23凌晨
《一棵树,站在美国的旷野上》
——听孙家勋讲美国一棵树的故事
他在美国的旷野独自驱车乱逛
安第斯山脉云层高蹈
大鹰驱赶来的风坠入山谷
旋即被未完成的“使命”推向山巅
密西西比河,安第斯山脉
人群路过最耀眼的风景
拿不走任何一个礼物上的光斑
“孤独是最本质的话语
我们经过那些无名村庄时
一定越过无数虚空的灵魂”
就当是我说的话吧
家勋同志对此深有感触
他深知,更多的虚空选择了静默
更多精彩安于无声
当他看到那棵树站在旷野
那棵树在茫茫旷野
独自站着,沉思或无想
他忍不住想哭
他看到了
与他自身一样的孤独
他扑上去抱住了它。
两颗心对贴
可以感受水流,空气以及
它能呼吸到的蔚蓝
只是树
纹丝不动
它多么强大
它在抚慰着他
2013年12月3日
《纤维瘤手术一周年》
夜里躺下
总要摸到乳房和那道疤
制造一个清醒且朦胧的意识
正如那道粉红色的几寸长的疤痕
时而模糊,时而清楚
提示不能忽略的灰色地带
去年那个早晨
我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
那天早上
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陪同
被蒙住的眼睛下的黑暗世界
我依稀感到女医生的手
在右乳那里进出。寻找,翻弄,抽拉。
心情在黑暗中隐隐抖动
一场生死争夺,一个善恶较量,
一个冰冷的行为艺术
——人生的第一个手术。
麻醉药物和手术刀
取走强附身体上的组织
并倔强地留下这个行为的纪念品
证明青春走得太远
时间堆积得过多
中年的衰退
向下的旅途
未经哺乳过的的乳房
也未能享受足够的疼爱
带着伤痕走上黄昏
并成为我的一部分
那是一年前的一个事件
已然成为过去
2013.12.8凌晨
在故宫拍照
我不拍别的
单拍窗棂,门槛和飞檐
以及飞檐与天空接触的缝隙
我总要抚摸一遍
旧木窗楞上的图案:
龙,凤,龙……
很多突出的部位被磨得铮亮
我摸的是故宫的心吗?
能触摸那么多人的指纹
够到几百年前的手印
每摸一次,我的心脏要紧跳一下
我拍下了她(他)们的足迹
以及命运滚动的瞬间
那些被隐藏和遗忘的角落——
宫女们落寞的眼神飘过的一瞥
定格在飞檐上,那里,
龙的身姿穿越一小片蓝天
倏忽不见
没有早亡便学会了习以为常
她们变得貌似欢愉
因为所有的白云和星辰都貌似
慰藉她们的心
要她们明白,皇帝也是
空无中来,空无中去
都是一样的道场
一样的寂灭。
13.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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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5 15:54 編輯

是缓慢的,也是温存的,但总觉得其间一些“不确定”的东西停留得短了
挂,欢迎李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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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5 15:54 編輯

优势在于缓慢稳定的调子和真挚的情感,选材真实质朴;语言的驾御有些地方不够凝练轻巧,铺垫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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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5 15:54 編輯

看起来,老加是对你有影响力的诗人之一
这些是信手拈来的,颇有心得的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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