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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女仆及其主人 列维纳斯

女仆及其主人 列维纳斯


女仆及其主人


列维纳斯

1

艺术活动让艺术家意识到他不是其作品的作者。在日常的活动中,有效的因果性把工匠和他的产品模糊地联系起来——同时可以让人评价他所使用的材料的各自的作用,他所追求的目的,以及他所从事之事业的形式的、合理的必要性。但在艺术家的情形里,有效的因果性服务于一种彻底贯穿了它的召唤。它服从神秘的声音,声音是神秘的,因为它不能和正常合作中听到的声音相比。它被一阵阵弯曲其推进之直线的召唤所消耗。

这种对人类因果性当中的一个来外干涉的意识,这种由来已久的灵感经验(或许,《等待·遗忘》[L'attente L'oubli][1]就在它上面敞开),这种让艺术家欢乐地臣服并被当今的这么多乐观的艺术哲学宣称为自我之超越(虽然瓦莱里为之感到羞耻)的经验,在如下问题的光芒中获得了一种例外的重量。热情或镇定潜藏在一切活动的深处,包括意识和语言的原初活动吗?思想不是忍受着一种比它自身更加深刻的谵妄吗?语言——它宣称是行动和本源,是决定的词语,是结束和打断的可能性,如果有这样的可能性——不是一种根深蒂固的被动性,不是一个既没有开端也没有终结的古老故事的重复,不是一种无人称的深深的躁动,只能被感觉激起一层表面的涟漪吗?

超自然在西方的思想和习俗中落得的坏名声并不影响灵感的神秘。不久之前,一个人还可以在诗歌作品中区分两个部分:理智的部分,其意图的主人,它属于控制其想法的思想者,或许没什么意思,但无论如何不可剥夺;以及最好的部分,天才,精灵,缪斯和无意识的部分。超现实主义,不论多么大胆,它所提出的不得不从有意识的思想中释放的自动书写的理论,仍属于那一阶段。但它因此承认,灵感拥有一个强大的,不得不被提前催眠的敌手。在布朗肖的《阿米拿达》(Aminadab)中,托马被拴在了一个同伴身上,他是那个同伴的囚徒,或者那个同伴是他的囚徒。所以,在《等待·遗忘》里:“他开始在她所说的东西的一边,并且,可以说,是在背景里,听见……和她所说的东西没有任何共同之处的其他词语。”(25)[2]仿佛人,因为同一,而变得双重——仿佛意识,不管它的自由,实现了一种它从未采取的功能。

“但一切仍未改变。”(29)他者只是同者的一个重复,并且,他者的言语应和着最初的言语,而不管它的差异。荒谬中心的荒谬:意识的疏离不将它从自身中解放。没有什么非凡的事情发生。语言被迫在它所开始的原初条件下继续。它朝向外部的运动,因最初的那些词语所暗含的,每一个新的词语所静静地带回的监禁,而永远地瘫痪着。上帝已从世界中撤离,或上帝已经死了的想法,会是那种在无限的变异中增生并扩散的单调的表达,是一个无法在其同一性内部静静地待着的“我”的表达。“它是无尽的不安。”(40)布朗肖的作品试图解开无意义的双重纽结,那种之前未曾表达过的同一者的怪异,它像一个癌细胞一样开始增殖,除了重复和同义反复就不生产任何东西。“仍有相同的光吗,哪怕已是黑夜 ?”(35)

在这部作品里,我们的已然失去了言说能力的世界之命运,处于危急的状态。“让我有可能对你言说”:这是统领《等待·遗忘》的第一部分的符咒。一个人再也不能言说,不仅是因为那外来的混合物,而且是因为贯穿对话本身的同义反复的节奏——因为低沉的翁鸣立即封闭了交流的敞开。仿佛一切,从无法追忆的时候起,就结束了。言说,书写,是试着砸开永恒的确定性;但话语拥有最后之词吗?那不是属于这个话语所完成的,并且已经监禁了这个话语的存在论行为吗?词语变成了存在,存在不以其离散的意向来指称。“她真正地言说,只是不在她所说的东西里。”(36)“他们总会在那里交谈”,另一段重要的文本写道,“那个他们再也不在那里的瞬间。即便他们知道他们总会在那里谈论这样一个瞬间,他们也认为没有什么比永恒地召唤永恒的终结更值得的了。”(35)一个人如何能够摆脱这样的循环,除了通过表达摆脱的不可能性——除了说出不可表达者?诗歌,自行地,不是出路吗?布朗肖因此会反对黑格尔的教条,即艺术自古代终结以来就已经死亡,它在中世纪服从宗教,在我们的时代服从哲学。这当然不是对技术时代之乏味散文的某种崇高的反叛。它是一种大胆的思想。布朗肖挑战看似不可置疑的论断,即某一种语言是意义的特殊传送者——它是意义的开头,中间和结尾。意义,为了建构一个符合逻辑的话语,依赖于某种建立在一定语法之上的命题秩序吗?或者,意义让语言爆炸,并让它在这些破碎的片段(语法,在布朗肖那里,安然无恙地出现!)中有意义,但已然在精神和事实上不等待任何随后的阐释了吗?《等待·遗忘》否认(布朗肖作为文学批评家所遵循的)“不断言说”的哲学的阐释语言,否认其作为一种终极语言的尊严。在散漫地表达对话语的不可能之逃避的诗歌话语之外,寻求聚集的逻各斯,就是阻断连贯的话语藉以宣告(同样也谴责并因此超越)自身的敞开。那么,一个人不是能够更进一步,并认为连贯话语的假定再也不能反驳言语想要说出的东西了吗?或许,我们把艺术和诗歌的名称错误地用于那个例外的事件,那种至尊的遗忘,它把语言从一种奴役状态中解放了出来,而这种奴役状态是语言相对于被说出者自身维持的结构而言的。或许,黑格尔在艺术上是正确的。关键的东西——不论它叫诗歌还是别的什么——在于,一种意义能够在黑格尔的封闭话语之外给出自身;而遗忘了那一话语假定的意义就成为了“故事”。

2

布朗肖的本然的文学作品首先给我们带来一种新的感觉:一种新的“经验”,更确切地说,皮肤擦到物体的时候一种新的刺痛感。它在这个切实可触的层面上开始——旅店房间,厨房,门厅,窗户,墙——其中的空间因它的透明而沉重,“在不施加压力的时候施加同样持续的压力”(31);回音透过那个空间渐渐消失,并且在一种沉默的边缘不断地渐渐消失,它从那样的沉默中产生,就像一阵起初和沉默融为一体的遥远的低鸣:“在一种最初的空无开始的地方,一种让故事开始的强有力的拒绝”(22);遥远而陌生的事物充满了它们的无意义:一杯水,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扶椅——被驱逐的,抽象的;两个被还原为言词记号的初到者之间展开了一场透明的对话,一种未被言说的理解——对谈话者而言没有神秘,只因它的空洞而显得隐晦——在他们之间悄悄滑过。总是那种侵蚀的颠倒的谈话——侵蚀在事实上什么也没有的地方发生。“空无的不计其数的寓居”(54),如同一种迟钝的痛苦的增长,虚无的秘密的、缓慢的肿胀。虚无的努力,以及,可以说,其劳作的方式,绷紧了,“发生”了,避开了其空洞的同一,“声音在无边的空无中回响,声音的空洞和这些空洞位置的空无”(18-19)。盛行的沉默不停止翁鸣的声响。它已从墙的另一边到了这里,任何的否定也不能让这喧闹沉默:另一个噪音不是和这边刚被还原为沉默的噪音一模一样吗?他们是为了听见它才试着保持安静的吗?他们试着说话是为了听见“向着自身返回的同一个词语”(38-39)吗?“古老的词语想要再次在那里而不言说……一个没有踪迹的传言……不在任何地方游荡,在所有的地方栖居”(13)。“再一次,再一次行走并且总在相同的地方——另一个国度,其他的城镇,相同的国度”(14)。语言被关闭了,如同那个房间。“他们在那个封闭的地方如何地窒息,他们对彼此说出的词语除了那样的封闭就再也不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一直这样说:‘我们被锁住了,我们绝不会从这里出去’?”(28-29)词语一个接着一个,打断着之前的一个。他们从不停止离开:“贫乏的房间……我在你里面生活了那么少。我不是正待在里面以抹除我待过的所有痕迹吗?”(13-14)一种永恒的在场;同义反复或重复的永恒。

3

“有一扇他没注意到的门吗?在那里的两个窗口旁有一面光秃秃的墙吗?”(35)有可能出去吗,或者相反,有光看似照亮了这虚假的旅居吗,一个人对情境的意识在语言所玩弄的同一场无尽的游戏里迷失,而不抵达任何的我思吗?诗歌的语言将在墙上打开一个缺口,保护自身不受那一突围的碎石伤害,碎石威胁着通过把它分解成谋划和记忆——它们在意义上是共时的并且永远同时代的——而埋葬并固定向前的运动。待在一个地方以抹除一个人待过之痕迹的游戏不能重新开始。布朗肖说,她反抗“某些可以说已被存放在她身上的词语,她努力把这些词语同未来联系起来,或同某种虽已经到场,虽已经过去,但还没有发生的东西联系起来”(17)。或许正是这样的运动——它瓦解词语,把词语还原为当下——布朗肖称之为“等待,遗忘”(L’attente L’oubli)。

一种和记忆相对的遗忘,一种不等待什么的等待。“等待,等待是对等待什么的拒绝,一片被逐渐地揭示出来的平静的广袤”(20)。等待,遗忘,并置着,但没有任何的连接词在一个结构中把它们联系起来。它们不规定灵魂的状态,灵魂的意向性,带着其无数的丝线,将进一步巩固存在的解不开的织物,让自身返回自身,在自身之上封闭自身。主体性将世界的织布打结并强化:某人在存在的织布里为自己制作了一个壁龛,“用羽毛装饰他的巢穴”。等待,遗忘,松开了那一存在论的领域,释放了一根线,解开,侵蚀,松懈,消抹。“一种最初的涣散!”(20)瞬间,“载着它全部的过去,怀着它的未来”,当下的瞬间,其紧绷的动态让一切变成同时的和永恒的,回到了等待的平静。既不是深思远虑,也不是焦躁不安,“等待什么也不等待”(51)。遗忘离开了过去的瞬间,但当“它留在词语里的时候”(69),它同它从中离去的东西保持着一种关系。在这里,异时性被恢复为时间。一个夜晚的时间:“在其中无所等待的黑夜再现了这一等待的运动”(50)。但首要的遗忘是对一个人自身的遗忘。自身性,作为绝对的本源,同时不也是对自身的不可满足的返回,不也是自身对自身的监禁吗,而这样的监禁也是语言了?反思让古老的基石浮现并把它们和当下的事物混合起来。限定者和被限定者的共时性就是人们所知的连贯的话语。但回过头来审查它们的状况,词语被固定了,成为了盐柱。在这里,遗忘再一次把异时性恢复为时间。既不是同期待的异时,也不是同记忆的异时。无所等待并遗忘一切——主体性的反面——“一切当下的缺席”(45)。“我”,自身之上的紧绷,那个“为它的存在而存在着的存在者”,[3]松懈了。“带着怎样的忧郁,带着怎样镇静的确然,他感到自己再也无法说出‘我’。”(34)“她让他从他自身中脱离。”(44)对话者,在书的第二部分里,如此镇静,通常是轻松的,欣喜的,而不是自身紧绷的,宣布放弃他们的身份而不失去它,他们放开他们自己如同蝴蝶放开它们的蝶蛹,仿佛将他们自己从一件衣服从释放出来又立刻恢复了他们的镇静;向着他者走去,抛弃他们自身,重新融入被剥夺了自身并向自身呈现的自身(在自身和自身之间有多少新的关系!),找到一扇门,就在这个放松了的自身中,在存在之外,在一个把平等、正义、爱抚、共通和超越结合起来的表达中:一个因其精确和优美而值得赞叹的表达:“在一起,但尚未”(76)。

4

那个诗歌的词语,对布朗肖而言,成为了一个自身矛盾的词语。众所周知,在他的作品里,尤其是在《等待·遗忘》里,言词交换的矛盾的更替形成了一种美(一种几乎可触的美)。在同一个命题里,否定紧随它的肯定。言说松开了它所紧握的东西。被给予的物——存在者——并不胜任等待及其在存在之外的夸张意向,而主体性只要求自身在“有意识的意向性”能够持守的对象中被吸收。言说是因可欲之物的临近而加剧、加深了的欲望,因此,在欲望中,可欲之物的临近也变得更加遥远。这就是超越的闪闪发光的形态——那真正实现了的东西的形态。[4]

一种闪耀的持续而矛盾的语言。一种在诸多意义之外,能对我们做出一个标记的语言。标记是远远地做出的,从外部做出,并且就在外部。诗歌的语言向我们标示,通过放弃意义,它无需标记对意义的承载。但它是绝对“清晰的”(未加密的),就在这一边并且超出了语言的不可避免的惯例。虽然它在语言的编码体系之外,但它通向这个体系,并且是用逻辑学家[5]提到的“开启”书写象征的元语言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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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动词无论如何可以背叛自身——它可以被秩序所吞没,作为一个文化产品,一份文档或证词而出现,它可以被鼓励,被赞赏,被高度评价,被售卖,被购买,被消费——它可以令人宽慰,可以只在一个民族的语言中言说——这样的事实在它所涌现的地方(除此无他)得以解释:在包容大全的知识和它所融入的文化之间,双颚威胁着要把它关闭。布朗肖恰恰在看见和说出之间,寻求双颚没有紧闭的时刻。

在看见和说出之间。被永远地呈献给视觉的秩序已被遗弃。但仍有标记,“无所唤起的词语”(19),仍在文化和历史秩序的这一边。后者已经动摇了其完成了的世界之视觉的共时性并把它拉入历史。然而,它会被固定于一个故事的形式,被封闭于言词的整体,那个整体只把一种意义赋予被说出的东西——即便每一个话语将以其自身的方式生产那个明确的整体,并有其自身的方式将之推到尽头。“在这里,没有人想和一个故事相连。”(22)“让我不可能对你言说”,这是一个祈求,正如“让我有可能对你言说”。它保留了那个处于看见和说出之间的运动,那种没有关联的纯粹超越的语言——就像无所等待但又在摧毁的等待——无对象的意识——纯粹的胡言乱语,一种从一个独一性走向另一个没有任何共同之处的独一性的语言(“对话者之间仍有太多共同之处”,第64页说),一种在意指着什么前召唤着什么的没有词语的语言,一种纯粹共谋的语言,但那是一种无目的的共谋:“当她说话的时候,她给人一个印象,即她不知道如何把词语和先天语言的财富联系起来。他们没有历史,没有任何同集体之过去的关联;甚至没有任何同她自己的生命,同其他任何人的生命的关联。”(24)这就是莱蒙托夫在这里(用乱糟糟的散文)翻译的神秘诗歌中回应的比祈祷和战斗更强大的语言吗?

有些话——它的含义/隐晦或不值一文!——/但你一听就心跳,/不可能无动于心。//它的声音充满了/如痴似狂的渴念、/离别的低声哭泣、/幽会时心的震颤。//这些从火焰和光/脱胎而来的话语,/在尘世的喧嚷声里/得不到回音就消失;//但我在庙堂或沙场,/无论在什么地方,/当我听到它一响,/到处能辨这声浪。//我不等做完祈祷,/便去应和这声音,/立刻从沙场脱身,/迎着这声音飞奔。[6]

但召唤着而不在意指观念的永恒中占得位置的语言——不连续的语言——被跟随其踪迹并且不断言说的从属的词语所包围。存在者(甚至“存在者之存在”)在其中伸展开来的清晰的词语是全部的记忆,全部的预见,全部的永恒。不可穷尽,它得到最后之词。它用逻辑玷污被遗忘的话语中铭刻着的模棱两可者,并且从不沉溺于谜题。我们如何要求一个言说真相的人沉默?就像一个女仆把一张貌似有理的面孔放在了其享有爱智慧之名声的主人的放纵行为上。她从她所侍奉并监视的主人的失败、缺席和妄为的叙述中获得胜利和在场。她完全清楚她无法打开的秘柜里藏着什么,她保留着已被摧毁的大门的钥匙。一个无可指摘的管家,她始终小心翼翼地检查她所管辖的房子,并抵制隐秘之锁的存在。

管家或女主人?了不起的伪善者!因为她爱她一直守护着的疯狂。


[1] 或许。我们面对的不是寓意的形象。这些形象,不论多么光秃,并且,可以说,不论多么抽象,其可感的丰富是完好的。我们发现我们自己被卷入了在各个维度上扩散的厚度和块体,它们根据一个属于其自身的命令,提出了问题,如同在一场谵妄中,一旦高烧已经退去,白日已经破晓,它们就几乎不可交流。这就是布朗肖的文学空间的独一无二的构造。其世界的意义关注我们自己的意义。但阐释是这样一部作品所排斥的东西;这样一部作品或许整个地就是对非矛盾的言说试着用来包围一切运动的那一封闭的突围。我们应努力固定它的些许闪烁的灯光,而不害怕在这个过程中熄灭它们吗?在这里,一切必须以“或许”的模式说出,那是他试着在其作品中解释已经说出的东西本身的时候,他自己所用的方式。

[2] 括号中的数字为《等待·遗忘》(L’attente L’oubli, Paris: Gallimard, 1962)的原文页码。

[3] Martin Heidegger, Sein und Zeit, Tübingen: Max Niemeyer, 1986, 42. 见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陈嘉映、王庆节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7年,第53页。

[4] 在布朗肖那里,为了建构这种形态,没有什么道德的元素介入进来。对于从视野中消失的特权——超越视野的特权——或从其缺席的深处仅仅回应至善者的特权,它不把这样的特权归于它的贫乏,或归于烦扰或鄙弃。但有时,布朗肖作品中的超越是由在场本身的不确定性构成的,仿佛它只能用在场“来阻止言说。然后是这样的时刻,他们的关系之线断了,她恢复了她平静的现实。在那些时刻,他可以更加清晰地看到她处于这样一种非凡的虚弱状态,从中,她获得了偶尔促使她说话的权力”(26)。我之前已经说过,在我看来,诗歌一词意味着语言注定所是的一种自身监禁的内在性的断裂。我不认为这样的断裂是一个纯粹美学的事件。但诗歌一词毕竟不是指艺术的一个种类。它和动词密不可分,随预言的意义而流溢。(列维纳斯所说的“动词”很可能是“诗歌”一词的词源,希腊语动词poiein,制作,创造。[英译注])

[5] 马丁(Martin),《当代逻辑与形式主义》(Logique contemporaine et formalisme, Paris: Presses Universitaires de France, n.d.),第22页以下。

[6] 选自《莱蒙托夫全集·第2卷》,顾蕴璞编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年,第231-232页。(中译注)

(lightwhite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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