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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林散之谈笔法墨法

林散之(1898年11月20日-1989年12月6日),原名林霖,又名以霖,字散之,号三痴、左耳、江上老人等。原籍安徽和县乌江镇七棵松村,清光绪二十四年夏历十月七日生于江苏省江浦县乌江桥北江家坂村(今属南京市浦口区),建国初,林散之当选安徽省第一届人民大会代表,曾任江浦县(时属安徽,现改名为浦口区)农田委员会副主任、江浦县副县长。六十年代初入江苏省国画院任专职画师。曾为江苏省国画院一级美术师、省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1972年中日书法交流选拔时一举成名,赵朴初、启功等称之诗、书、画“当代三绝”。林散之也被称为“当代草圣”,代表作有《中日友谊诗》、《许瑶诗 论怀素草书》、《自作诗 论书一首》等。1989年12月6日因病在南京辞世,终年92岁。



【谈笔法】
功夫须在用笔,画之中间要下功夫,不看两头看中间,笔要能留。
握笔不可太紧,要虚灵。
右军有四句话:平腕竖锋,虚左实右,意在笔先,字居心后。
东坡讲执笔无定法,要使虚而宽。王右军讲执笔之法,虚左实右,意在笔先,字居心后。
包世臣的反扭手筋不行。做作。
执笔要用力。不用力还行吗?要虚中有力,宽处亦见力。颜鲁公笔力雄厚,力透纸背,无力如何成字?王大令下笔千钧。力要活用,不要死的;死力不能成字。
写字要用劲,但不是死劲,是活的。力量要用在笔尖上……
执笔要松紧活用,重按轻提。
写字要运肘,运臂,力量集中。光运腕,能把字写坏了。腕动而臂不动,此是大病。千万不能单运腕。
腕动而臂不动,千古无有此法。
拙从工整出。要每一笔不放松,尽全力写之。要能收停,不宜尖,宜拙。
笔要勒出刚劲,不能软而无力。
笔要写出刚劲来,笔乱动就无此劲了。
不要故意抖。偶而因用力量大而涨墨出来,是可以的。中间一竖要有力,圆满,不让劲。……写得光润,碑上字的毛,是剥蚀的缘故,不能学它的样子。
笔要振迅。规行矩步是写不好字的。写字要在有力无力之间。……
太快!要能留得住。快要杀得住。米字也是骏快,也是要处处能停。
笔笔要留。
写字快了会滑,要滞涩些好。滞涩不能象清道人那样抖。可谓之俗。字宜古秀,要有刚劲才能秀。秀,恐近于滑,故宜以缓救滑。字宜刚而能柔,乃为名手。最怕俗。
现代人有四病:尖、扁、轻、滑。古人也有尖笔的,但力量到。
枯、润、肥、瘦都要圆。用笔要有停留,宜重,宜留,要有刚劲。
平,不光是像尺一样直。曲的也平,是指运笔平,无菱角。
断,不能太明显,要连着,要有意无意中接得住。要在不能尖。
要能从笔法追刀法。字像刻的那样有力。
要回锋,回锋气要圆。回锋要清楚,多写就熟了。
屋漏痕不光是弯弯曲曲,而且要圆。墙是不光的,所以雨漏下来有停留。握笔不可太紧太死,力要到笔尖上。
用笔千古不易,结体因时而变,要能理解此中道理。
字硬、直,无味。
字,不看两头看中间,每一笔不放松,尽力写之。
写字,一定要讲究笔法和墨法,要讲究执笔,讲究指功、腕功和肘功。写字时要做到指实掌虚,先悬腕而后悬肘。
古人书法嫉尖,宜秃、宜拙,忌巧、忌纤。
古人论笔,用笔需毛,毛则气古神清。
古人千言万语,不外“笔墨”二字。能从笔墨上有心得,则书画思过半矣。
写寸楷即可悬肘。先大字,后渐小,每日坚持20分钟,逐渐延长。
运笔直来横下,看字要着重笔画中间,逐步养成中锋习惯,终生受惠。
无基本功悬腕则一笔拖不动。
东坡论书,握笔要掌虚、指实。
圆而无方,必滑。
方笔方而不方,难写。
可以内圆外方,不方不圆,亦方亦圆;过圆也不好,柔媚无棱角。正是:笔从曲处还求直,意到圆时觉更方。此语我曾不自吝,搅翻池水便钟王。
书家要懂刀法。印人要懂书法。行隔理不隔。
笔笔涩,笔笔留,何绍基善变,字出于颜,有北碑根基,正善于留,所以耐看。
古人作书,笔为我所用,愈写愈活,笔笔自然有力,作画也一样。
悬肘是基本功之一,犹如学拳的要“蹲裆”,蹬得直冒汗,水到渠成,便能举重若轻。
游刃有余,举重若轻。力量凝蓄于温润之中,比如京剧净角,扯起嗓子拼命喊,声嘶力竭,无美可言,谁还爱听?
看不出用力,力涵其中,方能回味。
有笔方有墨。见墨方见笔。
不善用笔而墨韵横流者,古无此例。
写大字要用臂力,不能光用腕力。用臂力才能力透纸背,这是真力。
写字时手不能抬得太高,也不能拖在下面,要上到下一样平,这叫平肘。还要虚腕,虚腕才能使手中的笔自由转动,随心所欲。
用笔千古不易  结体因时而变

【谈墨法】
写字要有墨法。浓墨、淡墨、枯墨都要有,字“枯”不是墨浓墨少的问题。 多搞墨是死的,要惜墨如金。
怀素能于无墨中求笔,在枯墨中写出润来,筋骨血肉就在其中了。
王铎用干笔蘸重墨写,一笔写十一个字,别人这样就没有办法写了,所谓入木三分就是指此。
把墨放上去,极浓与极干的放在一起就好看,没得墨,里面起丝丝,枯笔感到润。墨深了,反而枯。枯不是墨浓墨淡。
笪重光论用墨:磨墨欲浓,破水写之方润。
厚纸用墨要带水,薄纸、皮纸要用焦墨写。
用墨要能深透,用力深厚,拙中巧。
会用墨就圆,笔画很细也是圆的,是中锋。
用墨要能润而黑。用墨用得熟不容易。
笪重光:“磨墨欲熟,破水写之则活。”熟,就是磨得很浓。然后蘸水写,就活了。光用浓墨,把笔裹住了,甩不开。
早年闻张栗庵师说:“字之黑大方圆者为枯,而干瘦遒挺者为润。”误以为是说反话,七十岁后,我才领悟看字着重精神,墨重笔圆而乏神气,得不谓之枯耶?墨淡而笔干,神旺气足,一片浑茫,能不谓之润乎? “润含春雨,干裂秋风。”不可仅从形式上去判断。
墨有焦墨、浓墨、淡墨、渴墨、积墨、宿墨、破墨之分,加上渍水,深浅干润,变化无穷。“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墨要熟,熟中生。磨墨欲熟,破之用水则润,惜墨如金,泼墨如渖,路子要正,切勿邪途。

有笔方有墨。见墨方见笔。
笔是骨,墨是肉,水是血


【解读林散之学艺心经】
    刘晓林
    林翁散之,书画诗文俱精。诸般机缘,书名掩盖其他。世人不知,非先生不能。
近日,区区拜读林翁为自己的书法集所作序言很是感慨。先生不是神仙,他也是从懵懂而入堂奥、从自发而到自觉,从少知而至多知。在文中,我读出了如下:
1、包括天才在内任何人在宇宙面前要有发自肺腑的谦卑才是,否则便出现无穷的狂人呓语。“余浅薄不文,学无成就,书法一道,何敢妄谈。”“童年摹习,白首粗成,路具轨辙,非敢言书法也。今不计工拙,影印以行,深得识者指其瑕疵,以匡不逮,是为序。”作为对艺术谙悟殊深、已近暮年的先生尚如此认为,你我应作何想?
2、真正的艺术家如以逐名浮利为人生的主旨,其想不远离艺术都难。“若驰鹜浮名,害人不浅,一再延稽,不可救药……”个人的认识与实际生活都会受阶段性的制约,一时为某些因素所困而做的权宜之计可以理解;如果一拖再拖,把名利放在艺术的前面,这就不可救药了!
3、人要学会静心,只有静心才有听进、采纳师友建议的可能。人这种高级动物最容易自以为是,殊不知道自己的认识在特定的状态下是多么的主观!林散之先生持张栗庵函求谒黄宾虹,得黄翁箴言:中国书画若想大成一定要掌握运笔用墨之道。
4、贤达、书本上的“高论”多如牛毛,你我要学会分析;只有明究竟,知道了所以然,你我才会将“高论”来辩证运用。否则,“高论”失效,你我会增添更多的困惑。黄翁传授“白黑之说”,林先生闻言,悚然大骇:“平时虽知计白当黑和知白守黑之语,视为具文,未明究竟。今闻此语,恍然有悟。即取所藏古今名碑佳帖,细心潜玩,都于黑处沉着,白处虚灵,黑白错综,以成其美。始信黄先生之言,不吾欺也。”
5、再伟大的艺术家都要明了一个道理:宇宙间万物不存在绝对的完美,一切完美都是人类自定义的结果。对艺术家而言,最重要的是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心性、才学、阅历等)来选择一条适合自己的艺术之路。人生想有所成就很重要的一点便是取长补短、扬长避短,艺术更是如此。“古今大家,成就不同,要皆无病,肥瘦异制,各有专美。人有所长,亦有所短,能避其所短而不犯,则善学矣,君其勉之。”
6、事物的属性最终要通过其内在的蕴涵(或格调)来诠释,而非外在(表相、形式等)。怎样才能做到自身(包括艺术)格调的提升?首先要明确知道优劣的标准,换言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优劣才行。否则连什么是好坏都不知道,之事一味的想当然怎么能行?“凡病好医,唯俗病难医。医治有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书多,则积理富、气质换;游历广,则眼界明、胸襟扩,俗病或可去也。”平时我们讲见多识广、身经百战,这对丰富、提升一个人的认识很有帮助。对此,贤达苏东坡也深有同感:“作字之法,见浅识狭学不足,终难成其妙也!”
7、人生需要真正的实践,当然自己的真正思索也可以归纳到实践的范畴。如果一个人讲实践(他学)与感悟(自修)结合起来,那他所取的成就更会不得了。“余复敬听之,遂自海上归,立志远游,夹一册一囊而作万里之行。自河南入,登太室……出三峡,下夔府,觇巫山十二峰,云雨荒唐,欲观奇异,遂出西陵峡而至宜昌,转武汉,趋南康,登匡庐,宿五老峰,转九华,寻黄山而归。得画稿八百余幅,诗二百余首,游记若干篇;行越七省,跋涉一万八千里,道路梗塞,风雨艰难,亦云苦矣。”
8、万物的变化是自然的过程,而非故意为之。非自然的事物(艺术)多会得形忘神,天然之美方为大美。“颐养之深,酝酿之久,而始成功。由递变而非突变,突变则败矣。书法之演变,亦犹是也。盖日新月异,事势必然,勿容惊异。”许许多多的艺术家在做着“求变”,为什么“求变”却不知道!?“求变”的背后应为“求好”;另外,一个艺术家在艺术上是否有“变”,最好是在其回首生命时再做总结,哪能在自己的艺术进程中在大肆喧嚣着:我又“变”了!平心而论,这样的想法很滑稽。有些事物的“部分”可以变,有些则永远不能。比如构成事物的要素点线面,比如某些法理。“余学书,初从范先生,一变;继从张先生,一变;后从黄先生及远游,一变;古稀之年,又一变矣。唯变者为形质,而不变者为真理。审事物,无不变者。变者生之机,不变者死之途。 ”
9、艺术与人生一样都有“轨迹”存在,连续性越强的“轨迹” 越经得住推敲、越耐品赏。当今社会上有不少的所谓艺术家为求一己之“位置”在做着层出不穷的花样,尝有聊发诳语者:我比毕加索抽象多了!?请问:你是否知道毕加索的艺术经历了多少人生的思索?“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及得到来无一事,庐山烟雨浙江潮。””起点的A怎么能与终点的A同论呢?没有坎坷哪来的沧桑?也许高明的演员与模仿者可以做到近似,但终究有洞察的人存在!吃了“催熟剂”的水果怎能同瓜熟蒂落的水果相提并论!!“余初学书,由唐入魏,由魏入汉,转而入唐、入宋、元,降而明、清,皆所摹习……以宋之米氏,元之赵氏、明之王觉斯、董思白诸公,皆力学之。始称右军如龙,北海如象,又称北海如金翅劈海,太华奇蜂。诸公学之,皆能成就,实南派自王右军后一大宗师也。余十六岁始学唐碑;三十以后学行书,学米;六十以后就草书。草书以大王为宗,释怀素为体,王觉斯为友,董思白、祝希哲为宾。”
除上述9条外,转益多师、汲取一切可学化为己有对所有想有所成就的人来讲自然是不需阐述的真理。

      任何人想在艺术上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把林散之先生的文字作为结束与诸位共勉:“语云,一艺之成,良工心苦,岂不然哉。顾念乎生,寒灯夜雨,汲汲穷年。”

【林散之书法集自序】
    林散之
   余浅薄不文,学无成就,书法一道,何敢妄谈。唯自孩提时,即喜弄笔。积其岁年,或有所得。缀其经过,贡采览焉。余八岁时,开始学艺,未有师承;十六岁从范培开先生学书。先生授以唐碑,并授安吴执笔悬腕之法,心好习之。弱冠后,复从含山张栗庵先生学诗古文辞,先生学贯古今,藏书甚富,与当代马通伯、姚仲实、陈澹然诸先生游,书学晋、唐,于褚遂良、米海岳尤精至。尝谓余曰:“学者三十开外,诗文书艺,皆宜明其途径,若驰鹜浮名,害人不浅,一再延稽,不可救药,口传手授,是在真师,吾友黄宾虹,海内知名,可师也。”余悚然聆之,遂于翌年负笈沪上,持张先生函求谒之。黄先生不以余不肖,谓日: “君之书画,略有才气,不入时畦,唯用笔用墨之法,尚无所知,似从珂罗版学拟而成,模糊凄迷,真意全亏。”并示古人用笔用墨之道: “凡用笔有五种,曰锥画沙、曰印印泥、曰折钗股、曰屋漏痕、日壁坼纹。用墨有七种:曰积墨、曰宿墨、曰焦墨、曰破墨、曰浓墨、曰淡墨、曰渴墨。”又曰: “古人重实处,尤重虚处;重黑处,尤重白处;所谓知白守黑,计白当黑,此理最微,君宜领会。君之书法,实处多,虚处少,黑处见力量,白处欠功夫。”余闻言,悚然大骇。平时虽知计白当黑和知白守黑之语,视为具文,未明究竟。今闻此语,恍然有悟。即取所藏古今名碑佳帖,细心潜玩,都于黑处沉着,白处虚灵,黑白错综,以成其美。始信黄先生之言,不吾欺也。又曰:“用笔有所禁忌:忌尖、忌滑、忌扁、忌轻、忌俗;宜留、宜圆、宜平、宜重、宜雅。钉头、鼠尾、鹤膝、蝉腰皆病也。凡病好医,唯俗病难医。医治有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书多,则积理富、气质换;游历广,则眼界明、胸襟扩,俗病或可去也。古今大家,成就不同,要皆无病,肥瘦异制,各有专美。人有所长,亦有所短,能避其所短而不犯,则善学矣,君其勉之。”余复敬听之,遂自海上归,立志远游,夹一册一囊而作万里之行。自河南入,登太室、少室,攀九鼎莲花之奇。转龙门,观伊阙,入潼关,登华山,攀苍龙岭而觇太华三峰。复转终南而入武功,登太白最高峰。下华阳,转城固而至南郑,路阻月余,复经金牛道而入剑门,所谓南栈也。一千四百里而至成都,中经嘉陵江,奇峰松翠,急浪奔湍,骇目惊心,震人心胆,人间奇境也。居成都两月余,沿岷江而下,至嘉州寓于凌云山之大佛寺,转途峨嵋县,六百里而登三峨。三峨以金顶为最高,峨嵋正峰也。斯日斜日四照,万山沉沉,怒云四卷。各山所见云海,以此为最奇。留二十余日而返渝州,出三峡,下夔府,觇巫山十二峰,云雨荒唐,欲观奇异,遂出西陵峡而至宜昌,转武汉,趋南康,登匡庐,宿五老峰,转九华,寻黄山而归。得画稿八百余幅,诗二百余首,游记若干篇;行越七省,跋涉一万八千里,道路梗塞,风雨艰难,亦云苦矣。 余学书,初从范先生,一变;继从张先生,一变;后从黄先生及远游,一变;古稀之年,又一变矣。唯变者为形质,而不变者为真理。审事物,无不变者。变者生之机,不变者死之途。
    书法之变,尤为显著。由虫篆变而史籀,由史籀变而小篆,由小篆变而汉魏,而六朝,而唐、宋、元、明、清。其为篆,为隶,为楷,为行,为草。时代不同,体制即随之而易,面目各 殊,精神亦因之而别。其始有法,而终无法,无法即变也。无法而不离于法,又一变也。如蚕之吐丝、蜂之酿蜜,岂一朝一夕而变为丝与蜜者。颐养之深,酝酿之久,而始成功。由递变而非突变,突变则败矣。书法之演变,亦犹是也。盖日新月异,事势必然,勿容惊异。居尝论之,学书之道,无他玄秘,贵执笔耳。执笔贵中锋,平腕竖笔,是乃中锋;卧管、侧毫,非中锋也。学既贵专,尤贵于勤。韩子曰“业精于勤”,岂不信然。又语云“学然后知不足。”唯有学之,方知其难。盖有学之而未能,未有不学而能者也。余初学书,由唐入魏,由魏入汉,转而入唐、入宋、元,降而明、清,皆所摹习。于汉师《礼器》、《张迁》、《孔宙》、《衡方》、《乙瑛》、《曹全》;于魏师《张猛龙》、《敬使君》、《爨龙额》、《爨宝子》、《嵩高灵庙》、《张黑女》、《崔敬邕》;于晋学阁帖;于唐学颜平原、柳诚悬、杨少师、李北海,而于北海学之最久,反复习之。以宋之米氏,元之赵氏、明之王觉斯、董思白诸公,皆力学之。始称右军如龙,北海如象,又称北海如金翅劈海,太华奇蜂。诸公学之,皆能成就,实南派自王右军后一大宗师也。余十六岁始学唐碑;三十以后学行书,学米;六十以后就草书。草书以大王为宗,释怀素为体,王觉斯为友,董思白、祝希哲为宾。始启之者,范先生,终成之者,张师与宾虹师也。此余八十年学书之大路也。
语云,一艺之成,良工心苦,岂不然哉。顾念乎生,寒灯夜雨,汲汲穷年。所学虽勤,所得甚浅。童年摹习,白首粗成,路具轨辙,非敢言书法也。今不计工拙,影印以行,深得识者指其瑕疵,以匡不逮,是为序。
                                                    一九八五年元月林散之于玄武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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