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每日一首
<>他老了,就会盯着
自己的脸 长久地看
一节废弃的绿皮车顶上
几只手去摆放塑像
他会躺下来,把柔软的腹部
朝向树皮
从我倒回去的钟表里,我忘了沉默 <>
我们这么像,由素描本的演化
“混杂,含咽”
保持安静吧,父亲总是在酒后和别的分配的事物降临
乌木的枝条上,他晃荡两条瘦削的腿
我抱了他下来,薄雾中变白的头颅
并没有任何悲伤可以记住
在值得收集的影像里,我冻住了这小小的肉体 依然是特立独行的马,把诗发这里吧:映像诗歌会员区 <>
半个耳朵吊在 , 瓦洛镇的植物园林
到第七个春天。带刺猬的时间
通常以特技开场
为争夺次序,我们习惯去肢解
老人和孩子面挂微笑,好心肠在空中
到处是气味,回忆。把盐藏于骨灰坛吧
我咬断印有指纹的标签 <>
手链炝入皮肤,许多小东西隆出了肥皂泡
快照胶片里,你取出了自己
需要去推进景深吗?
人造的光滑,用尽物种在骨盆内摄制的精巧
我们又一次被关联
损坏的小玩物,提防了
我们让人谛听的短声波 [i=s] 本帖最後由 轮回的马 於 2017-12-7 08:22 編輯 [/i]
写给敏
父亲的信堆在幽冥里,用强制性的语气打开我的耳膜
这接满白霜的芹菜,并不太可能包裹一场亲人的无助
或者是薄壳式的旅行
我们刚清扫完的庭院,也许要有别的事物派送:
青苔,微雪,深植于额头的律法 <>
瓦洛镇空置的庭院,眼前的事物堆叠着
昨天,这被搬走的人
又隐秘回到打造好的纸棺
接着,他啃食了几个句子,这窸窣的声响
让我想到几只獾,拖着我们掉落的毛发,废弃的髌骨
在一间陈尸所,它放下了我们 [i=s] 本帖最後由 轮回的马 於 2017-12-8 12:06 編輯 [/i]
<>
在故事里我们等了会儿
被曝光的胶片里,那条卵石的街道
几辆装载木头的马车急促地拐弯
说道某种杂语,“他趔趄在一本书中,而一个矮妻
标记可以收缩的身体”
那家人,正往不同的小盒子放进几粒糖果 来读,有变化,问候马 <>
我练习铭文的书写,一些东西反常地打开
比如抽屉,它“连着我们的后脑勺”
在父亲的遗照前,我们看一具身体在溶解
窗外,雪停了
而另一间家宅,夜晚已被布置 <>
耳垂
悬满苦胆汁
街角的拐弯处
他提前出生的十分钟
录音带,发出骨瓮里的沙沙声
微型的房间,
搁在桌子上的帐单
我们吞咽着,亲吻着 <>
载重货车停在你父亲的的卧室
杂货店的旁边,他递给你父亲的遗照
在你醒过来时
没眼睛的鱼在下面找着饥渴
如同“你的姓氏,混杂别的物体的气味”
但只朝一个方向弯腰
这剥离的树皮,尚未能控制的事
成为不可预知
你撒下的话语,像场短暂的婚姻
在层薄薄的胭脂,我允许了保留了最后的陌生 [i=s] 本帖最後由 轮回的马 於 2017-12-12 02:50 編輯 [/i]
<>
林间的空地,又要撒下几粒土豆
扯下几捆棉捻
身故后的皮囊,总能呆在一个合适的位置
多年前,你从记忆中抽取的陌生
悬在树枝,“这只是按比例加了点修饰
”
持续的电影场景里,鹿放平了骨头
“给这儿一点米粒吧”,我们准时回到家 《》
那是下半场时候的雪,人脸闪着未知的预示
静止的水面,我们正模仿许多小玩意儿的缺席
也许,这从未发生。在嘴唇保留沦为时间的猎物前
我们等月亮升起,试图把握两个身体的交叠 [i=s] 本帖最後由 轮回的马 於 2017-12-14 19:44 編輯 [/i]
《》
拉克乡简陋的旅馆旁,我深晓那些皱褶
孤寂中越过地图。咬着苹果皮的人克服
对旧梦的沉湎
雪很少下来,它们只在灵柩做的木头上
触知髌骨细微的裂缝
“遗属的笑语中”
孕妇报之以旧爱私密的心跳 <>
我们总会听到一丝深邃,打洛村那条卵石的路口
他御下支撑腿间的重量
刚下过雪,我听见我身后不远
一群鹌鹑在空地里难揠的摩擦声
带着对白叶的饥渴
与之不能甄别,“一次轻微的颤动”
在母亲凌乱的姓氏里,我无法看透一个人老去的悲哀 《》
一个过滤性的地方,万物投下的阴影
和每次过节样,手忙脚乱的动物们
正往一条沟里走。这隐骨构成的木琴
由病理学家标记,而疑虑却除去编码
遗弃脑海中的安检员,被几根线条勾起形象
惊讶的是,我们在狭小的卧室看见她塞进私处的钟壳
"还要一起玩吗?或者是说出某件小事物不稳定的限制”
门关上了,“整个手术室即将消失”
在我们盖上伤疤之前,一位疏散者,驱离禁区 《》
受限的地域,一个人叫出声的青烟
自另一个房间,我忘了,“这从唇上获取的雨,在地底下”
我并不掩饰,那在指骨上的一节赞美
“早夭的妈妈,还在候诊室,保持她七岁的模样”
这陌生人的婚礼,我的后脑勺承受巨大的悲哀
她微笑着。微小而放平的身子 <>
暗下来的房间,我们找到她
在节固体的截面
“这是乌鸦带来的,不洁的气味”
仿佛有种浸袭全身的悲伤,填充着我们摘下的布袋
一天将尽的时候,他让我们背对他
把损坏的器具摄入胆囊 <>
那些挑明的话题,依然是含糊其辞
母亲的老年痴呆症,在张餐桌上加固着
你不能将父亲的影子引进来,从浸蚀的台阶上
整夜,她专注照片里浑浊的眼
雪在屋顶上密集着。一个白天
她毫无知觉地睡去。这并不使你悲伤
翻过的一页日历,你平静做完昨天的事 《》
第一次,我们把盛在杯子里的雪
嵌进墙内。一个孩子会从里面掉出
像你小时那样,把雪倒向草坡
我们可以等雪在松针上密集着
那些稀缺花朵的铃铛
在潮湿的屋顶把山野的清寂逐渐空廓 《》
气味付与刀上,一个孩子的禁猎地
物体保持记忆,或者是后院
涂抹过的悲痛
枯叶蝶群聚着,从被区隔的峡谷
缩回它的母腹,我们仍在历史的褐色里
描摹呼风的咒语 打洛村
等一道门打开,你熟悉的人摇晃着进来
在你父亲曾经坐过的藤椅上
“我们烤土豆吧,佐以红海椒,盐”
叫伍果的女人切开的土豆,冒出嫩黄的肉
“这是幽灵,总是在别人的屋顶游荡”
凛冬并没有如期将至,村外的灌木丛
“我们需要在这清冷的月光下,亲吻,做爱
直到我们的体内有受孕的迹像”
一种隐喻里,枯叶蝶形成了巨大的白斑 《》
卡在身体的母语,在一本自然书里。那指间的磷
我们总是撞向一个瞬间,凸起的微茫里
疫病置于空白的书页,也许太迟了
那些看得见的玩具,混和了潮湿·’阴郁
这恼人的一天里我们算计着交叠 《》
按照风的走向,我将比以往多出
植物中的茂盛。阴凉的门后
瞥了下那些来自幽灵之乡的无忧之人一眼
在我们的经验之外,他们放下一片静寂
我开始回忆,我们穿过的豆苗地
斑鸠从傍边鱼贯而入
它们并不愿飞行,在溢出雾气的树丛里,它们有温暖的巢
我确信我没能在父亲熟悉的动作里,找到本老像册
他知道,我并非孤独地活着 《》
仿佛,它并不曾飞掠过
那些散落石头和植物残留物的荒野
它一直在你途径的卵石街道
或者是齐膝深的野草丛
你放下你记忆里的缺失,她眨着晶亮的大眼:
“我没有遗憾啊”,有那么多东西远离
而我拾起的痕迹,却没有片刻的悲凉 天马!喜欢打洛村。:lol 《》
一种练习中,我厌倦安静下来的东西
伍果总是摆弄那些有腥味的野花,它们长在背阳的坡面
“有些东西是出生在背后”,她指指扇动薄脂的幽灵
“最后是越长越重”。它伏在我们的铃声中
幸福时候温暖自己。“你没有多余的悲伤啊”
她一直替别人擦去眼泪。而夜里我们躺在床上时
麦子在幽灵的渴盼里生长 《》
后来,她对着蓝草莓地发出转世般悲戚
这是今年最后一天,打洛村绿色的皂角树下
她捞出去年漂过的身体,用清水遍遍冲洗
荡过原野的白色鸟群,伏在月光里发出鸣叫
这些寒冷,酸疼,回到旧时的年月
飘出的苦艾,茴香叶子的碎片
告诉我
你这荒凉悲伤的一生,如何在草叶中祈祷? <>
在六月转世的头一天,我们用余生度过的打洛村
它们平复下来,那些用躁动旋转的树木
搬弄到另一面。酸枣正是谙熟时期
你扎紧的口袋里,堆积着许多幽深的房间
我们一间间巡视,浑身涂满泥巴的女人
卷着蛇一样的舌头,她们在你的小伤口栖息
你老了,就不得不远离家
在一片绿色的沼泽地躺下来
静候安详的覆灭 哦
打洛村,这里的人不会说悲伤
他们放下酒瓶,和抚摸女人的手
般若,般若,它们从累积雪的松叶上
吐出,这不像是尘世的地方
这里无法绝望,一个女人亲吻了孩子,又去亲吻男人的嘴唇
浑浊的街道,我问路于那些陌生人 打洛村
后码头的周围,我一直在念及
“渺小的身体和普通的气息”
在我们祈祷的四月,那些用大把银饰物
铺在屋檐的女人,她捡出有羽毛的倒刺
而我会说出,静寂的一天。我的朋友不愿听到这些
松树的阴影下,他侧卧于青冈石 《》
雪环绕的村落,你走过那里
一种旧时的感觉,幽暗地离开
昨天就说到,白色的鬼魂
如藤蔓,依附于岩石
是否,我们的死亡不可见?
我们的手上,那些儿童的福音
选择着膏腴,“这坚固的小腿,不是作为支撑的秘密
被编织”
在活着的朋友那里,灌木丛的薄暮
并没有映照。亲爱的白蝴蝶
纯化着山野 《》
一种微小性的运动里
伍果从你幼时的髌骨上,找出一句:
“走路和自卫的孩提时代,眼睛适应着阴暗”
她端上来盘子,一根光秃秃的鱼刺里
她过去,如同并列的圆形,留在了地面 伍果
这些新来的小羊,如何逃脱未遂的命运?
我继续在夏天的冬天里,裁剪一片枝叶
整个镇子再没有人了,从一棵浓郁的树下
盐在那溅落着,今早,我看你的眼睛
一头悲伤的麋鹿,漫步于白水河 一些碎片,一些生活中的元素,在文字的电离层里 《》
我以为,那间屋子早已消失
除了一只凹型的木桶,和四面霉青色的藓苔
再不会有什么可以记忆。那些光线在你的肘以外
像过去一条环绕过你的河,夜鸦在发蓝的树林中尖鸣
柏树的周围,那些石头被矮小的树丛缀以遗忘
一种最小的过失,又迫使我们形只影单 《》
想到昨天,那些清晰的脚步
被一只奇异的野兽打量
“刚过去一年,我们搬空的静寂
恋爱在偏差着”
象牙白里,我怜惜这毛发里的曙色
草拟的瘙痒里,两个陌生的裸体在频繁约会 《》
满脸皱纹的小幽灵,蜷缩着
一种尖叫声,比树木高了
我们要玩的游戏,实质是伤口里
永恒的静寂的皱褶
一些沙子正在那儿窃听。柔软的枝条
有几个表述的声调,我并没有听过
而灌木丛深处,悲伤溢出 《》
白水河会将涌向它的污物推开。稀土的两岸
便是荆棘和灌木漾合的斑驳
我们有十四岁的悲伤,在编织物腐朽之前
该学会让童贞如何拼凑,一种成年的虚空
它们将发现一个婴儿:平坦的水流下
桂枝舒展着,愈来愈细的草茎上
但它一开始就在某个镜面上暂缓着
天渐渐暗下来,在没有围栏的边角
她所知道的阴凉,在石头上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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