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
[i=s] 本帖最後由 这样 於 2016-6-15 14:29 編輯 [/i]驱使我来到这里的是人流
我被归纳，听着引经便说出据典
一些古老的词裹进语言
像教授泻下的领带
他的瀑布成为了风景。
我提问中的肌肉、回答里的皮肤
被丝裹缠，藏匿于一只绣花鞋
校服的同学从第四节的广播操起
才发现肢体的语言需跟随节拍
音乐一成不变，这是主旋律。
等待下一节课的来临。我在逃避
黑板前流传千年的公式
被答案覆盖，又被粉笔刷抹去
换来一名新的讲师，他起初用刀镂题
赔偿黑板后他的脸比粉笔更白。
“什么东西都可以被抹去的”
可教科书还在，再版的习题册还在
课外书成吨地在书店里
唯我的思维不在：我跟你互看成绩单
我们模仿着学院派的字体。
可忽然我发现我失落了校徽
继而发现我穿着不一样的衣服
我的喉咙里满是嘤嘤蜜蜂的花粉
急于想逃进爱人的暖巢
只不过我是说出来的，教授没说。
随人流出来我依然没有名分
我不过是名年老体衰的旁听生
我的学籍需到梦里去翻箱倒柜
翻出记忆中缺钙少釉的乳牙
倒出被敲门的真砖反弹砸掉的门牙。
它们一生都没留下过什么痕迹
它们写下的全被我咽下
在口腔的教室里我学得最多的是表达
表达我脓肿的牙龈和蠢话
说不出来的，嚼碎它！
石子赵阳 于2015.9.17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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